众人木了木,这明王爷作甚?
“明儿,你这是?”太后听着他撕裂的声音,忍不住心疼问道。
明王被解了捆绑,被侍卫架着,站着了身子,道,“父皇说二哥和六弟每人四十下,明儿二十下,可现在全都被打了十下,不公平!”
两位刚刚被松绑的两位,死皑皑地看着他,恨不能将他剜出骨头来,这小子,这小子,真是可恶!
仁宗皇帝一愣,紧接着皱了皱眉,转过又对着离儿道,“丫头,你说明王的话,有无道理?”
木离皱眉,看了明王一眼,这个人,似乎说得没毛病啊,确实是这么回事。
不过,挨打这种事情,还有公平可言?
“安王昨日喝了酒,兴许是不小心,睿王平白被打,定是委屈,明王爷兴许更是不甘心,一个旁观者,竟也无辜被牵连,听来确实不公平,事因离儿起,离儿愿意受过。”木离没回任何人,对着仁宗皇帝淡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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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三位还真是铮铮的汉子,竟然咬牙硬挺着,不曾嘶喊半声。
板子又一次抬起,三块板子同时落下。
皇后一脸痛苦地坐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睿王。
容妃则满眼通红,楚楚可怜地一会儿瞅瞅安王,一会儿,又巴巴地瞅瞅皇上。
而另一位妃子,怎半捂着脸颊,瞧不出神情来。
木离猜测,这位应是明王的母妃。
仁宗皇帝坐在上首,离她们不远,旁边则坐着太后。
此刻,太后面上也是一脸心疼。
她别过脸去,正好看见木离。
“离儿过来!”她喊了一声,在空旷的殿前,打着回旋。
而行刑的侍卫,刚落下第十板子,“十!”
官员们齐刷刷地看了过来,这凤家嫡女回来了?
侍卫高高举起的板子,第十一下,顿在了半空中。
仁宗皇帝看着她,若有所思,似乎想从她面部的表情里,瞧出失忆的真伪来。
木离慢慢走向太后,眸子却不时地朝着那趴着的三位瞅了瞅。
十板落下,那后背分明已经渗出了血渍,让人觉得瘆得慌。
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木离终于缓步到了太后跟前,深呼吸一下,才缓缓开口,“参见皇上,太后,皇后,两位嫔妃娘娘。”
仁宗皇帝似眼前一亮,“丫头,你怎么来了?”
“离儿见过皇上,三位王爷昨日在睿王府,发生了争执,都是离儿的过错。”木离低头垂眉,声音很轻,夹杂着自责。
“离儿有何错,过来哀家这儿来。”太后不悦地看了众人一眼,又喊了一声。
木离抬头,见仁宗皇帝点头,才走到太后身后,伸出双手,为她老人家捶了捶背。
要不,她还真不知道,如何缓解眼前的尴尬。
举着板子的侍卫们,有些举不稳,将眼神望了过来,这板子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啊?
“哀家今日见了离儿,心情大好,这刑罚之事,哀家看,便免了吧。”太后抬手,摸了摸离儿放在肩头的手,很是慈和地对着皇帝道。
仁宗皇帝蹙了蹙眉,看了看离儿,又看向众官员。
“请皇上开恩,”
“请皇上开恩。”
“请皇上开恩!”
“……”
“……”
众官员纷纷跪地求情。
趴在板凳上的人,这才清醒了一些,三位抬头,这才清晰地看见离儿就站在皇祖母身后。
睿王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