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不妥?”凤老夫人问她。
“母亲待离儿极好,什么都不缺,甚是周全。”木离哽咽着,脸颊的泪珠,止不住。
“丫头,这是喜事,莫哭。”凤老夫人见不得她流泪,连忙掏出锦帕,给她擦了擦。
“祖母。”木离鼻子一酸,更加哭得像个孩子。
凤老夫人忍不住在她手背拍了拍,“都过去了,祖母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莫怕,有祖母在,以后嫁人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来告诉祖母,祖母就是豁出这张老脸去,也要进宫为离儿讨回公道。”
木离低眉不语,祖母这是盼着自己嫁出去?
凤老夫人索性挑开了说,“丫头,就算是皇家人,祖母也不怕,不管他战王爷身份有多特殊,祖母也不会让离儿受欺负。”
木离又是感动地痛哭流涕,有这样的祖母,真好。
她明白,祖母苦口婆心,语重心长,都是为她好。
只是,她和战王的婚事,就这么板上钉钉了?
不可能!实在不行,她就逃婚。
这个念头在她脑中划过,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抬眸,默默地看了看祖母,不行,她不能逃婚,若是她逃离了,那杀人不眨眼的战王爷怕是会血洗她凤家上下。
木离叹了一口气,她不能拿凤家上下百十口人的性命来冒险。
可她该如何脱身?
早知道当初直接遁死好了,回来开什么酒肆啊?
当时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才会那般没得远虑。
“丫头,如何叹气?”凤老夫人见丫头叹气,难免心里担忧。
“战王对离儿还不错,祖母莫要担心。”木离想了想,还是不应该让祖母担心,毕竟祖母岁数大了,应该安享晚年。
大不了,嫁进战王府,不准那魔头王爷碰自己!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幸福,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凤府这百十口人的性命,她却不能不在乎。
若真是君墨白那厮强迫自己,大不了讨要一纸和离婚书,以后各不相干。
再不行,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木离没出息地想着,早已忘了眼下,她正坐在祖母的屋子里。
“丫头,来,这个给你带上。”凤老夫人看她发呆,笑着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从怀里掏了出来。
看她小心翼翼地样子,这左一层右一层地用锦帕包了好几层,不用猜,东西也定是贵重。
木离不感兴趣,却也明白是祖母的心意,她小心地接过,一层层打开,等那东西露出来,她简直惊呆了。
“这东珠是祖母当年的嫁妆,”凤老夫人笑了笑,没过多解释。
木离又怎会不识货,这东珠粒粒饱满圆润,光泽釉亮,并非普通之物,怕是皇室也找不出这般上上之品。
她摸着那东珠,不争气的泪水,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