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木泽忽然被自己的念头吓得打了一个冷颤,他瞎想什么呢,哥哥不让妹妹嫁人,岂不是成了老姑娘,不行,那根本不是让妹妹幸福,而是会毁了她一辈子。
见凤木泽迟迟不肯表态,沐修远有些绷不住了,慌忙道:“你什么意思,挑了头,怎么没下文了?”
“也不是,战王爷想娶离儿进府,那几位皇子爷也都不甘示弱,我担心妹妹啊。”凤木泽看了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本公子也听说了,街上传言,尽有之,可我不怕,不然我今日也不会到府上来。”沐修远终于鼓足了勇气。
刚才小离儿在,他不敢开口,犹豫不决。
不是他没有魄力,沐家多少产业,他何曾畏惧过,可他,他却怕小离儿的拒绝,那般,怕是连朋友也没得做。
若是成不了有情人,也总好过成为敌对的仇人。
“原来,你早有打算,这是将我这朋友蒙在鼓里呢。”凤木泽生气道。
“也不是,怕离儿不喜,便不敢随意放肆。”沐修远狡辩,万一他将来成了自己的大舅哥,岂不是得罪了?
“你还有怕的?不是向来天高任鸟飞,知倦而归返?”凤木泽憋气,自然是要讽刺他几句。
“是是,是,修远知错了,木泽兄可要在离丫头面前美言几句,有劳了。”沐修远竟正经起来,以茶代酒,欲要敬他一盏。
“你这玉佩?”凤木泽指了指桌上的玉佩盒子,铁了心要问个明白。
虽说,相较于几位皇子,他更欢喜离儿能嫁沐修远,一方面他又不想离儿嫁给他沐修远,这心里就是莫名地相互矛盾,互相抵触着。
“实不相瞒,我听了街上的传言,想着将这玉佩送给小离儿,让她戴在腰间,就算战王爷瞧见了,也总不好强人所难,几位皇子,想来也不是离儿如意人选,若是她同意,就不会故意躲在酒肆里,女扮男装。”沐修远分析地头头是道。
脸颊嫣红,却不影响他的判断。
“注意你的言辞啊,什么叫故意躲在酒肆里?那叫失忆,失忆,懂不懂,不懂别瞎说。”凤木泽冷眼看他,忍不住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不烫?”沐修远关切道。
这厮的关注点,难道不该是刚才凤木泽的叮嘱?
凤木泽咳了一声,不愿再搭理他。
“离儿幸好当时失忆了,要不然非要嫁给安王那个软蛋才行,那本公子可是要呕死了。”沐修远不管他是不是开口,又言道。
“心儿嫁给了安王。”凤木泽提醒他。
这名满天下的商贾,这智商真是令人捉急。
“啊,对,凤木心是安王侧妃。”沐修远一激动,连名带姓,喊了个齐整。
凤木泽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
沐修远咽了咽嗓子,连忙赔笑,“本公子错了,这安王侧妃也是你的庶妹妹木心,我忘了,实在抱歉呢。”
“凤木心是庶妹,离儿是嫡妹妹,岂能相提并论。”凤木泽冷嗤一声,不悦道。
“啊,对对,对,你说得对。”沐修远好脾气地连忙附和着。
对这八字还没一撇的未来大舅哥,几近讨好。
“知道就好,明日早朝,皇上要众臣对商讨战王的亲事,出个结果,一切静待便好。”凤木泽看了看他这位好友,心里的担忧,尽数挂在了脸上。
“凤太师说得?”沐修远只能这般猜测。
凤木泽看着他,怔了许久,不点头也不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