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信,秦氏信,既然端氏没了,老爷也该再纳一房。”妇人又道。
暗处的君墨白眸子沉了沉,原来凤家主母是秦氏。
“这不用你操心,木泽大了,眼瞅着到了娶亲的年纪,夫人就不愿问问?”凤太师不甘心,开始打感情回旋。
“老爷是太师,多少世家贵女,怕是要挤破门槛,秦氏操心不上。”妇人淡漠的如同陌生人,清冷的没有一丝烟火气。
“那离儿呢?”凤太师又道,他不信秦氏的心是石头做的,冰硬无温。
“离儿?老爷需要问我?”妇人冷冷一笑,反讥道。
凤太师眸子锁了锁,“那奶娘已经死了。”
“她死了,离儿死了吗?”秦氏恨毒了她,眸子猩红,声色歇斯底里。
“你!”凤太师气得往后踉跄一步,“是你,是你要烧死离儿?”
秦氏漠然大笑起来,冰彻的冷笑,在祠堂里瘆人血骨。
“凤太师说是,那便是吧。”秦氏转身,往里屋走,不再多言。
凤太师气得全身哆嗦,秦氏竟如此冷血冷心。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府医叮嘱他,不能生气,一定不能生气,凤府上下都要靠他,离儿还等着他接回府……
踉跄出了祠堂,凤太师挪着沉重的步子,往院子走。
木离想出去,君墨白拉住了她。
趁人不备,快速离去。
“那秦氏有些奇怪。离儿,她真是你母亲?”君墨白道。
今夜的事,迷离又诡异。
木离默了默,她也觉得母亲好奇怪,隐约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带着她进宫,身边还有奶娘。
三岁时的记忆,木离若隐若现,模模糊糊。
“我三岁前在府中,常常是奶娘伺候,母亲总抱我进宫,年纪太小,记不得太清,三岁之后,我就跟着师傅上了灵山,及笄后回了京城,参加过一次宫里的春宴,后来被人劫持,差点死在郊外山上,之后在一处古镇上巧遇孤北辰,同他一起回了京城,……”许是秦氏的冷漠,木离竟对着君墨白说了许多。
她平静地说着,不怒不喜,不带任何情绪。
君墨白眸子里全是疼惜,揽着她的肩头,半刻不想放开。
木离其实有一点没说,她似乎记得有一位白衣身影救了她,却不知模样,醒来再见便是那橘黄的猫,对啊,小黄呢?
“王爷,离枫还有事,先行一步。”木离慌忙而去。
君墨白愣在原地,刚才还一副乖巧模样的离儿,此刻竟落荒而逃,就这么怕和自己独处?
若是玄机圣子,离儿会不会更欢喜?
可……
木离急急回了酒肆,刘语嫣尚未睡下,她敲了敲门,“语嫣,你睡了吗?”
刘语嫣刚换了睡袍,一听公子的声音,脸颊倏地红了起来,离枫公子,他要进来?
“公子,语嫣刚……刚要躺下。”语嫣声音有些发颤,紧张不已。
“没事,你歇着吧,这猫儿淘,兴许不找,明日它便回来了。”木离说着,转身离开。
刘语嫣听着脚步声远去,心里竟多了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