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太师瘫靠在椅子上,眼前一片浑浊,嘣坍一声,倒在地上。
管家闻声进来,“府医,快,府医!”
马府医赶来,凤木泽也连忙跑来,一眼便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父亲,和蜷缩在地的凤木心。
“少爷,老爷没事,只是急火攻心,先将他放到榻上,老朽开些安神的药,喝上几副,好好歇上几日。”马府医到底是府上的老人了,处事不惊,很是镇定。
凤木泽点点头,将父亲抬到榻上。
“给二小姐也瞧一下,怎么回事?”凤木泽瞥了一眼地上之人,还是吩咐道。
马府医依言,探了探脉,眉头拧了拧,又探了探,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凤木泽问道。
“二小姐好像是喜脉。”马府医不敢肯定,但二小姐作为安王侧妃,今日竟回了府,怕是和这脉络有关。
“先将二小姐送回房去。”凤木泽沉声道,此刻他必须稳下心来。
“管家,二小姐怎么回府的?”等人全都离去,凤木泽问管家。
“二小姐是步大人送回来的。”管家也不清楚,但他确实在门口看到了步清尘。
凤木泽眉眼低敛,沉声安排,“你下去吧,派个勤快的丫鬟过来,伺候父亲,二小姐那边也好生伺候,等父亲醒来,再作打算。”说完,便出了屋门。
他还要去趟祠堂,这事透着古怪,就算母亲不管,也要知会一声。
端氏就埋在祠堂后院的空地,若是凤木心闹起来,这府上本就多事之秋,怕是要搅得鸡飞狗跳。
哎,等父亲醒来再说。
……
“离儿就不想知道现在凤府如何了?”君墨白坐在酒肆里,神情散漫,淡不经心。
木离眸子微冷,拿着从脸上揭下的人皮面具,旋转了几下,幽然道,“比起那些,令本公子更有兴趣的是这东西。”
君墨白默了默,“那本王无能为力,若是再碰见大师,一定将他带来见过离儿。”
“凤木心有了身孕,已经回了凤府。”离儿虽不问,君墨白还是想要告知。
眼下他不清楚离儿的心思,索性一股脑说些凤家的事儿,总有她要关心的。
木离端着茶盏的手,虚晃了一下,久久未动。
安王,呵。
喝惯了竹叶茶,忽然觉得,这东西清香不再,闻起来竟多了丝丝苦涩。
花无百日红,看来,这茶也得换了。
经营酒肆,没有新鲜花样,食客久而久之也会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