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离儿人呢?”他有些迫不及待。
仁宗皇帝瞅了他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
安王真是搞不懂,父皇既点头,又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安儿,父皇并不知凤家大小姐的去向,也不知人在何处,不过从这幅画来看,她并没有死,如今凤府有难,她作为凤府的大小姐,责无旁贷。”仁宗皇帝对于这不开窍的皇儿,不得不指点一二。
“凤府有难?”安王不知凤府怎么回事,凤太师病了?
仁宗皇帝怵眉,凝噎。
“安王爷,那凤侧妃给你下了毒,被大理寺打入大牢,凤府上下被禁足府中。”福公公侯在一旁,见皇上瞅他,便适时地开口,很有眼力见。
“凤木心给本王下毒?”
安王踉跄了一下,怔了好一会儿,努力回想着过往……自己那日从酒肆回府,心情烦闷,便喝了一些酒,之后,她送了醒酒的汤进来,再之后,听见她喊府医……
“安儿!”仁宗皇帝见他发呆,便喊了一声。
“父皇,这事儿有些蹊跷,她为何要下毒?”安王虽不喜凤木心,却也不信一个弱女子敢给自己下毒。
“朕也不信,可确实那醒酒汤里查出了枯拉之毒。”仁宗皇帝也不信,眼下却查不出头绪。
“她没有下毒的理由。”安王想了想,忽然又想起那日晨起,他和她一身赤裸……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那可恶的女人,说不定那欢好之事,也是她的阴谋。
不对,她是离儿的妹妹,不是心思歹毒之人。
眼下,离儿,离儿若是回来,知道他娶了她的庶妹,该如何是好?
安王闭上了眼睛,有些犯愁,更多的还有自责。
“你岳丈的妾氏死了。”见他沉思,仁宗皇帝又加了一剂猛药,幽幽开口。
他的安儿也该长大了,不能总在他的庇护下生存。
“凤木心的生母?”安王瞪大了眼珠子,凤太师的妾氏,不就是凤府的姨娘,自己侧妃的生母。
“对,和你一样中了枯拉之毒,不过,她过了时辰,无法救治身亡了。”仁宗皇帝倒没有任何怜惜,只觉得这之间有丝线牵扯着,却看不到头。
“父皇的意思,凤太师可疑?”
安王觉得父皇是不是话里有话?
仁宗皇帝皱了皱眉,直视着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般溺爱他,到底是不是对?
“他是安儿的岳父,朕宠爱六皇子,这天朝谁人不知,凤太师没有理由害你,更不至于杀死一个妾氏,他不是心狠之人。”仁宗皇帝自认看人不会错。
安儿低了低头,心里暗腓,父皇宠爱他,何尝不是一种捧杀,如今竟有人想下毒害他,若是父皇百年以后,他该怎么办?
他有些担心,却又不担心,他是最小的皇子,皇兄们无论谁继承了皇位,都不会为难他的吧。
若是仁宗皇帝知道他的心思,定是要呕的吐血,这老六就没想过要做储君?
哎,枉费他一番心思,早早便将凤家嫡女许配给他。
“父皇,离儿到底在哪儿?”安王忽然想到了今日来得目的,赶紧问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