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理寺说,凤太师府上出了命案,过去了多日,也不曾有头绪?”早朝上,仁宗皇帝听完了正事,忽然闲话家常,问向凤太师。
“回皇上,是一个丫鬟中了毒,暂时没查出何人所为。”凤太师也着急,大理寺平日里雷厉风行,怎么一个小丫鬟的命案还找不出凶手?
“那离儿的死看来也有蹊跷啊。”仁宗皇帝忽然就提到了凤木离。
近日街上的传闻,他不是不知,天朝有很多影卫,什么消息,想瞒着他,怎么可能!
凤太师低了低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敢直视上座之人,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臣该死,没护好家人,求皇上责罚,”哀痛充满着话腔。
君墨白眸子沉了沉,这凤太师还算识相,没敢随意说话。
他不是不知道,这凤太师近日去酒肆勤快了些,应是认出了离儿。
“朕记得玄机圣子说离儿是贵女命,近日街上却传言,得凤女者得天下,哪位爱卿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仁宗皇帝眸子凝成了骨朵,拧着不解的模样。
君墨白眸子冷了冷,玄机圣子什么时候说过,他怎么不知道?明明就是天监官说过,百姓间盛传的。
安王在下面木了木:这是谁在造谣,他怎么没听说呢?
大臣们沉默不语,头差点低到脚面上。
这叫什么事儿呀,谣言猛于虎,不是好事!
“皇上,自有南橘北枳之说,譬如这天域意象,传言并非不可信!”步首辅缓步上前,一副泰然处之。
凤太师敛了敛眸,“步首辅何意!老夫的离儿已经没了,你竟然说出这般丧尽天良的话!”
仁宗皇帝眯了眯眼睛,这俩老狐狸,掐吧!
“凤太师说嫡女没了,朝堂之人谁看到了?老夫说你藏起来,也是有可能的。”步首辅专挑人痛楚说,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你!”凤太师忽地一下,昏倒在朝堂上。
一下子,大臣们乱了。
“快,太医!温太医呢,快!”仁宗皇帝反应倒快,厉声道。
君墨白暗暗冷笑,这凤太师晕得还真是时候,关键时刻,说晕就晕,比那些春楼里的妓子还能演。
孤北辰淡淡地瞅着,这凤太师确实是个人物!
温太医使劲掐了人中,凤太师幽幽转醒。
乌压压的人,围着他,让人透不过气来,“好晕,劳烦温太医扶老夫起来。”凤太师声音嘶哑浑浊,眸子恍惚中散着光,是,散着光。
失神中的眸子哪里还能聚光呀,肯定是不能的!
“楚肖呢,去,将凤太师送回府。”仁宗皇帝凝着眉宇,让朝臣们觉得,他对大臣充满了担忧,甚是关心。
楚肖就在大殿门外,一声令下,他快步进来,温太医正扶着凤太师蹲在地上,而凤太师瘫坐在地。
他赶紧扶起凤太师,朝殿外走去。
众大臣面面相觑,太师都走了,是不是该散朝了?
谁知,仁宗皇帝就稳稳地坐着,一副泰山压顶,却处之不惊的淡定。
要不说,人家是皇帝呢,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皇上,老臣怀疑,这凤家嫡女并没死!”步首辅不依不饶。
步清尘有些闹不明白了,父亲缘何要对凤家步步紧逼,那凤木离不是被烧死了吗?
京城里人人皆知的事儿,要不安王怎么会娶凤家庶女为妃?再说,欺君可是大事,要掉脑袋的!
“其他爱卿,可有话说?”仁宗皇帝眉头又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