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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管家也说了,木离被匪徒拐到了山上,烧死了,满山的荒夷,老爷节哀啊。”妇人泪流满面,伤心不已。
“哎,可怜了离儿,只是,安王如何能罢休?”凤太师叹了一口气。
“那玉佩不是捡回来吗?信物还在,不如让木心给他送去,若是安王有心,咱们凤府还是应认这门亲事。”妇人又道。
凤太师愣了一下,“锦绣,离儿真得被烧死了?”
妇人眸子闪烁,很快又恢复平静,“老爷,离儿没了,锦绣也很伤心,虽不是妾身所出,但也视为己出,姐姐常年在祠堂吃斋念佛,这孩子从小到大,您说说,我哪点亏待过离儿。”说着,又嚎啕起来,哭天悲缅,很是伤感。
“别哭了,离儿没了,还有心儿,你说的对,不过秦氏那里还是要交代一声,将离儿的尸体找回来,若是找不回,做个衣冠冢也好。”凤太师见端锦绣哭得稀里哗啦,心也软了下来。
对于嫡长女凤木离的死,他有些愧疚,朝中党派纷争,兴许是得罪了人,才害了离儿,那丫头虽性子冷了些,却面冷心善。
哎,命啊,短了些!
凤太师连日做梦,心生质疑,但人死不能复生,也只能忍下。
……
“木心给祖母请安了。”凤木心半俯着身子,温婉轻语。
“你这丫头来了,离儿还没回府?”凤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祖母,姐姐去了寺庙祈福,然后,然后,”凤木心说着说着,嘤嘤而泣。
“哭什么,憋回去!说,怎么回事!”凤老夫人到底是见多了世面,中气十足,很是平稳。
“姐姐在山上遇上了匪徒,被,被烧死了。”凤木心哭泣不断,伤心欲绝。
凤老夫人‘啷当’一声,直接倒在地上,一蹶不醒。
“快,传府医进来!”凤木心站起来,喊道。
小荣吓得脸色苍白,顿了好一会儿,才跑出去。
凤木心冷眼看着,倒希望府医最好不来。
“管家,快,老夫人,找府医,不行了!”小荣一看见管家,慌忙道,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管家吓得直跳脚,不过很快叫来了府医,也让下人通知了府上的各个主子。
祠堂里大夫人秦氏拿着佛珠正念念有词,手不小心一抖,佛珠’哗啦’一下,落了满地,噼里啪啦,响彻在整个沉寂的祠堂里。
府医最终没能医好老夫人,好好的一个慈祥的老太太,瘫了!
口眼歪斜,话说不清楚了,连自己吃饭都成了问题。
接着,两具烧焦了的尸体,被抬回了凤府,凤太师哀痛地宣布,这是嫡长女凤木离和丫鬟小燕!
顿时,凤府上下一片嚎啕。
秦氏从祠堂走了出来,陪着她的是有些跛脚的嫡长子凤木泽。
她走到两具尸体面前,瞅了一眼,面上很冷,未见一滴泪痕,冷眼一过,又回了祠堂,自此再未出院。
嫡长子凤木泽在棺椁前守了三天三夜,亦未流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