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他是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和对池音音谢凌云没什么区别。
可直到刚才,看到她和傅季白在一起,傅季白像个主人一样,招待他、感谢他……
一股从未有过的哀伤,伴随着剧痛。
仿佛地震般,在他心上拉开了道口子,蜿蜒斑驳……
闭上眼,过往的记忆,如同地震时震碎的石子,簌簌落在他脑袋上,砸的他血肉模糊!
原来,他也是会痛的。
原来,他对林芜,和对谢凌云……是不一样的……
否则,得到了她的原谅,他只会释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只可惜……
秦少驹往后一靠,重重的闭上眼,几不可闻的喃喃,“晚了,太晚了。”
…
楼上。
秦少驹一走,林芜又一头栽回了床上。
“阿芜。”
傅季白忍着气,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摸摸她的脸,有点热。
靠的这么近,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傅季白皱了眉,“喝酒了?”
明明晚上,他们并没有要酒。
“嗯。”林芜点点头,眼睛里含着水光,嬉笑着,“遇到少驹了,喝了一点。”
她这样,可不像是只喝了一点。
“是吗?”
傅季白轻飘飘的道,“这么高兴?”
“嗯,高兴……”
林芜似乎是有点烦了,“你话好多啊,我要睡了。”一边捂着脑袋,“头好疼,晕的很。”
胳膊一抬,拍开了傅季白摸着她脸的手。
“痒死了……”
傅季白怔忪,微微眯起眼。
他在想,她是真的喝醉了烦呢,还是觉得他烦?
“阿芜。”
傅季白改而握住她的手,“刚才,秦少问你的问题,你怎么不回答?”
他进来时,刚好听到,秦少驹问她——
【阿芜,你喜欢傅季白这个人吗?】
但是,她没回答。
是因为醉了,还是不好意思,亦或,是因为答案是否定的?
“?”林芜懵懂的眨眨眼,“什么问题啊?”
傅季白气笑了,她是装的吧?
咚咚。
房门被敲响,许姐端着杯子进来了。
“傅先生,醒酒茶。”
“好。”
傅季白接过,“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胳膊一伸,把林芜给抱了起来,“阿芜,起来,喝醒酒茶。”
“……”林芜皱着眉,很痛苦的样子,直摇头,“我不喝,我不要。”
“听话……”
傅季白耐心的哄着。
林芜的酒量很差,今晚喝成这样,要是不喝点醒酒茶,一晚上都别想睡好。
“唔,不要……”
还是许姐,看到了林芜捂着胃的动作,提醒傅季白,“傅先生,林医生怕是要吐……”
“呕!”
她刚说完,林芜便捂住了嘴巴,用力推开傅季白,冲向了浴室。
“阿芜!”
傅季白一凛,急忙跟上。
浴室里,林芜抱着马桶,把这一晚上的吃的、喝的,都给吐了个干净。
傅季白弯下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这么多。”
想想也是来气,“见到秦少驹,就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