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分散开,去找!”北冥邪尘这一声令下,原本聚在一起的火把,立马就如漫天的繁星散落在这山林间。
蓝锦微微挑眉,随后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自己的月光浴。冬桑可不是来这里帮忙的,她站在了蓝锦身边,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守护好主子!
周围的人忙活了好久都没有抓到几只蝎子,这样的结果真的很让人沮丧,倒是在附近晃悠的边武看到了冬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怀中抱了一个坛子。
边武走上前,眼神紧紧地盯着那个坛子,问道,“冬桑姑娘,你抱着累吗?用不用我帮你?”
冬桑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坛子,这东西似乎也没有多少重量啊!正巧这个时候,蓝锦轻咳了一声。
冬桑立马回头看向蓝锦,而后在蓝锦拿着蜈蚣串的地方捏起了一只蝎子,她神情平淡地将蝎子轻轻捏起,而后随手一扔就扔到了坛子里。
蓝锦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手中的蜈蚣串扔到了一旁,语气随意地说道,“行了,累了!该回去了!”
不远处的北冥邪尘眼神盯着蓝锦,似乎是发觉了,蓝锦眼底带着几分疲倦的颜色,对着众人吩咐道,“好了,先回去吧!”
所有的火把重新汇聚到了一起,照亮了这一片天,浩浩荡荡的人群,跟在北冥邪尘身后,蓝锦也不例外。
不要问为什么他,会在北冥邪尘身后,问就是,自己不想和北冥邪尘并排这家伙总是抓着自己的手腕儿,不喜欢!
跟着北冥邪尘自然是不能回医馆的,一行人回到了县令府,北冥邪尘让他们数一下一共抓了多少蝎子。
在县令府留宿的罗怀也赶了过来,正好有人给北冥邪尘汇报,对于这样的结果,罗怀嘴快直接就说了这些是不够的。
蓝锦眼神微眯,看了一眼穿戴的光鲜亮丽的罗怀,这人是怎么了,这是害怕外面危险,所以来这里避难了?
罗怀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蓝锦的眼神,他笑着看向蓝锦,说道蓝公子,你这样看向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蓝锦倒是直接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本公子就是好奇,这么晚了,罗大夫怎么也会在这里?”
闻言罗怀仍旧是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是来帮忙的,身为咱们大兴城的一位大夫,自然是要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呦呵!竟然有这么高雅大义!蓝锦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困了还是原来的房间是吧?我回去了!”
现在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蓝锦已经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了,那么自己也不会过多地捆绑。
北冥邪尘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罗怀估量了一下还差多少,看能不能让人再去找些,或者从京城调取一些干的蝎子入药。
在安排好其他的事宜以后,北冥邪尘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自己的周围早已没有了什么人,自己孤身一人在黑夜中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寂静的夜中,周围的安静,并不是良药,反而是带着一种虚无缥缈的悲凉,北冥邪尘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蓝锦的房间。
这个陌生的地方,却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仅仅是因为蓝锦他在这里吗?
他的脚步缓缓停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停下了脚步。
梁静怡看着自家儿子,站在了门口却不进去,她这为娘的有些心急了,真的好想将人给推进去啊!
不争气!也太不争气了!梁静怡止不住地摇头,正当她要失望地离开的时候。
蓝锦打开了门,身上披着白色的衣袍,发丝散乱,睡眼朦胧,一手握在门框上,一手揉着眼睛,语气松软地说道,“哝!给你的,不就是个皇帝嘛!身上的担子重,也可以不用什么都亲力亲为,这些事情的出现又不是你的错!”
北冥邪尘看着蓝锦递过来的坛子,这是一路上冬桑都在抱着的东西,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将坛子打开,里面乌黑乌黑的,密密麻麻的蝎子在争夺着地盘,有的尾巴高高翘起似乎是有,你敢碰我!敢碰咱俩就打一架的趋势。
坛子里瘆人的上镜,普通人看了估计是要怕上几分的,但是北冥邪尘能和普通人一样?更何况是自己正是需要这种东西的时候。
北冥邪尘问道,“你那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移动过,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多的?”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蓝锦一边儿打着哈哈,一边儿往里面走去,困死了,要不是他将自己吵醒,估计自己早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不过是用相应喜欢的食物,去引诱罢了,难道还有什么深意?
北冥邪尘看着坛子,这半坛子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想来是够用了,这城中的百姓真的有救了,看来蓝锦没准是自己的福星呢!
蓝锦才不想知道某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呢!毕竟自己睡觉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困吧!
他竟然都不知道,北冥邪尘跟着自己一起走了进来,不仅如此,还贴心地为在自己关上了门,摆正了鞋子,盖严实了被子。
睡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拽着自己的头发,蓝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是梦中的某个小精灵在拉扯自己的头发,所以他就一直使劲儿,可是就是救不回自己可怜的头发。
撕扯头皮的疼痛感,将蓝锦从朦胧中拉醒,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自己的头发压在某人的胳膊下。
蓝锦来不及多想,一巴掌就拍在了北冥邪尘的胳膊上,语气很是不爽地说道,“喂!你压着我头发了!”
北冥邪尘也没有想到,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某人在抱怨自己压着他的头发了,此人还作势,要扯自己的头发。
蓝锦压着北冥邪尘的胳膊,他在上,低着头垂眸看着北冥邪尘的头发,该死!自己以后变成秃头小宝贝可怎么办?
今天绝不能放过北冥邪尘的头发,这样想着他的手就伸向了北冥邪尘的头发,正准备使劲儿呢!
“主子!”冬桑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这是个什么情况,身为蓝锦的婢女,她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自家主子竟然是要……
冬桑捂住嘴,眼神中的惊艳却是让人忽略不了的,蓝锦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脸无辜的北冥邪尘,他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唉!造孽啊!这下子可真的解释不清了!蓝锦连忙走到冬桑面前,解释道,“冬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