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我手臂上扎了一针,肺部稍微缓和,我扔拉着医生的手不松。
“需要帮你报警吗?”
我平静的躺在床上,思索半天,“您能帮我联系刑警大队江洋队长吗?”
我记不住周行的联系方式,只能通过这个方式。
“您放心,需要我和他传达什么?”
“麻烦您和他说,我叫林越。”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肺部感染的症状勉强得到控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门口守卫更严,两个小时就换一班岗。
凡是进入病房的,都要检查搜身,不允许任何通讯设备带进去,每天打扫卫生的阿姨,也被盯着。
我坐在床前,天气阴暗,隔着玻璃,似乎能感觉到寒风阵阵,如今倒春寒更严重了。
我裹了裹身上的针织衫,收了收冻麻的脚,等了几天,周行都没来,医生也没带来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
那天后,医生只和我说了一句,让我安心等待,他们会想办法救我出去。
眼瞅着里三月初十越来越近,我越来越焦急。
望着耸立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逾白蒋烨到底在什么地方。
空荡的病房,昏暗的天,无助和绝望笼罩着我,我把头埋进怀里。
脑袋里竟隐约的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林越……”
“阿越……”
我愣了,猛地抬起头,房间里扔只有我自己。
夜半,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身体逐渐恢复,我试着强闯,但是每次用力,都咳得厉害。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
走廊里很安静,两个值班的人也互不搭理。
房间里,钟声滴答滴答响,从远及近,能听到推车的声音,只不过推车的声音很沉。
推车在病房门口停下,我竖起耳朵听。
“病人有针抗生素要注射。”是个女人的声音。
“白天不是打过了吗?”
“她的情况比较复杂,医生特意嘱咐过,今晚再打一针。”
“把口罩摘下来。”
他们要确定进去出来的是同一个人,免得偷梁换柱。
两人还想再问什么,那女人厉声问道:“你是医生吗?要是不信,这针我不打了,让她死了算了。”
两人知道,我若死了,他俩也活不了,没再多问,搜查一遍她身上没有特殊的东西,放她进来。
大敞着门,走廊的一缕光照进来,女人突然打开灯,晃着我的眼。
她熟练的掰断安瓶,我往后使劲挪,她小声的和我说:“别怕,我北城刑警大队的,是来救你的。”
她不紧不慢的拿起注射器,然后不悦的回头和对两人凶,“怎么脱裤子也要看?”
两人急忙关上门,女人放下注射器,从小推车下面脱出一个假人。
“快,躲进去。”
我没有丝毫犹豫,艰难的躲进小推车。
女人把假人搬到床上,盖上被子,若无其事的推着我离开。
见出来还是这个女人,“我”也还在床上躺着,没检查太细,催着我们离开。
到真人和假人的重量还是不一样,推车走的慢,声音也沉,引起另一个的人怀疑。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