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青子马躲了出去关上门,剩我自己在厕所里大叫,“把卷纸还给我!”
仆人给松井青子铺了床褥,睡在我床侧,也不知道她明天会不会也搞这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哪哪都不舒服。
翻身动太大,有些吵到松井青子,“你能不能轻点!”
她话音刚落,报时的声响响起。
午夜零点,顿时间我浑身上下好似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手不自觉抓紧床单,脸色霎时间惨白,四肢脖颈爬满一道道黑红色的纹。
我的心脏快被人捏爆了,蜷缩在床上轻声哀嚎,松井青子不耐地坐起来,用枕头打我,“能不能安静点。”
我已经被疼痛冲昏头脑,乌黑的血喷涌而出,溅在松井青子脸上。
见我像只虫子似的在床上蠕动,松井青子立即查看我的呼吸,四肢上丑陋的纹路让她不知所措。
她迅速冷静,冲到外面叫人,松井家上上下下瞬间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挤进我房间。
医生给我简单做了检查,注射了大量镇痛剂和镇静剂,妄图让我安静下来,但半点效果都没有。
松井鹤田披着外衣慌忙赶来,进门看见我这幅鬼模样,立刻暴怒地质问松井青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松井青子百口莫辨,“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我疼的虚汗止流,气若悠丝,“疼!好疼!”
医生也查不出原因,只得出一个结论,“家主,这好像是她天生自带的诅咒。”
松井鹤田命人把我带回实验室,乱七八糟的药剂在我身上挨个试,全都没用。
松井鹤田走到我身边,我被捆在病床上,疼到连挣扯的力气都没有,虚弱迷离的看着天花板刺眼的灯。wap.biqupai.com
慌忽间我仿佛看见了许多虚影,宛如幻灯片在我眼前播放。
松井鹤田抚摸着我的额头,轻轻为我擦掉汗珠,动作温柔,但那冷峻的眼神注视着我,那不是看亲人的眼神。
他癫狂地对医生说:“治不好,你们也别活。”
我沉重的闭上眼,五脏六腑,七经八脉里不止一种力量在乱窜,感觉随时都会爆体而亡。
折腾了大半宿,他们全都束手无措,也不知疼了多久,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抽尽,我安静下来昏睡过去。
梦里,我的耳朵像被一双手捂住,零星听见有声响,可不管怎么听,都听不清。
我的意识清醒过来,在虚无飘渺里,我被无数双手捂住眼耳口鼻。
透过大手的指缝,微弱的光茫照在我身上,当我想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
巨大的耳鸣声冲盈着,模糊地听见松井青子和松井鹤田交谈,“祖父,这是神力吞噬她的症状吗?”
松井鹤田说的话我没听清,松井青子就发现我醒过来,两人换上一副焦急的模样,询问我情况。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强撑着坐起来,胳膊上满是针眼,淤青了半条手臂,不像被针扎的,更像抽血留下的。
松井青子解释我手上的淤青,说是打针留下的,这得是打大象的针,才能把我半条手臂打淤青吧。
我没力气和她辩驳,只关心我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