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瑾心思敏锐、眼光毒辣,她平素的心计城府在他眼底根本算不得什么,别说她想和他欢欢喜喜的在交往几年。
可看如今这个架势,自己能不能苟到死之前都不好说呢。
为此,沈嘉柠本就不痛快的心上又蒙上一层,烦的不行。
施慧卿笑了笑,温声道:“你想的倒也不错,多少人婚前美满婚后倒成了怨偶,谨慎些也是对的,何况时瑾的性子算不得好。”
她了解自己儿子,说他性子不好,倒很少有那种大发雷霆的不好,更多的是心思深沉的算计和执拗,以及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势,说白了,难应付。
沈嘉柠对于拒绝了施慧卿的好意有些心虚,难得这辈子和婆婆的开局不错,偏自己摊上这么个剧本,又在作死。
哎,好烦。
沈嘉柠不动声色的在桌下踢了裴时瑾一脚,本想让他说些话化解尴尬。
谁知道裴时瑾只是看向她,幽怨道:“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沈嘉柠想哭:大哥,别这样!我害怕!!!
裴世宗点点头道:“你对柠柠要多上点心,婚事你们商量着来,若是他欺负于你,尽管同你施阿姨说。”
裴世宗的开口,给这事下了个论调,说白了,他们打算给沈嘉柠撑腰。
沈嘉柠不得不说确实是受宠若惊,毕竟前世实在没这待遇。
前世裴世宗待她什么样呢?
他们几乎没什么交集。
裴世宗作为公公,自然难和她这个满腔恨意的儿媳多说什么,所以只能是施慧卿来。
若说裴世宗唯一说过的话,大概便是:“你眼睛虽以废,人却还没废,世间大路千万条,纵旁的路艰辛些,也总能走出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