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交款取药的空档,阮诗诗的头靠在夏栀的肩膀上,默默地流眼泪。
“别哭了,哭也不能把孩子哭掉。”夏栀叹口气,埋怨道:“既然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那为什么不做好避孕措施?不知道这样只会让女人受伤害吗?”
阮诗诗哭的一抽一抽的,“那次没有套了。”
夏栀不满地抿了一下嘴,又问:“这孩子你真不想要啊?”
阮诗诗半天没说话,最后说:“来得不是时候,留下干什么呢?”
“你和陈宴安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听锦南说,陈宴安他父亲要接管大权了,你们俩吵什么呢?”夏栀纳闷地问。
阮诗诗哭着说:“他父母挑明了跟我说,我的身份太低微,配不上他们陈家,我这一辈子都别想进陈家大门。如果不想看他们与陈宴安断绝关系,那我就该识趣地离开,并且给我一笔钱。”
“钱要没?”夏栀问,“多少?”
“一百万,我赌气要了!”
“呵,钱都舍不得多给,抠死他们算了!”夏栀骂了一句。
阮诗诗说:“然后陈宴安就知道了,跟我大吵一架,觉得是我不要他了,怎么能不信任他呢?其实我也很难受啊。”
夏栀摸了摸她的头,又拿纸巾给她擦擦眼泪,“这个孩子,咱不留了,等过几天,我就陪你来做了。”
阮诗诗其实心里也是不舍的,第一次怀孕,怀的是爱着的男人的孩子,谁舍得啊!
她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怀里,呜呜地放声大哭。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阮诗诗停下来了,拿出手机一看,愣了愣,随即挂断了。
“是陈宴安?”夏栀问。
阮诗诗低头看着手机,点了点头。
几秒后,电话又打来了,铃声一直响,她却没有勇气接。
夏栀说:“你要是不想接,那我跟他说?”
“不用了,分手了,就不该留着前任的任何联系方式了。”阮诗诗说完,就硬着心肠把陈宴安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
手机消停了。
小伍看阮诗诗不哭了,走了过来,“少夫人,药取回来了。”
阮诗诗像是让自己不要反悔似的,对夏栀说:“既然这个孩子不打算要,那我为什么不能打针呢?我为什么要遭这份苦?”
夏栀知道她心里所想,但却又怕她后悔,说:“普通人打针也没好处,先吃中成药吧。”
之后,三人从医院出来了,给阮诗诗送回了家。
医院折腾一趟,又大哭一场,她没那么弱了,就没让小伍跟上去,只让夏栀陪着她上楼了。
到了家门口,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陈宴安竟然出现在这,一身风尘仆仆,抱着胳膊,靠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动静,他看过来,眉头一皱,随即走到了跟前。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生病了?”他轻握着她的肩膀,焦急紧张地问。
阮诗诗没有力气反抗,但胳膊还是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这个和你没关系。”
夏栀说:“陈先生,请让一让,让诗诗先进去,她现在很虚弱。”
陈宴安立即把身体让到一边,看着两人开门进去了,随后也要跟着进去,却不料,夏栀手一推他胸口,他往后退了两步,眼睁睁地看着门在眼前“砰”的一声关上了。
阮诗诗听到关门声,身子一僵,忍着不回头去看,直接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