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柠把橘子瓣塞进父亲嘴里,“你冷静,不然心脏又受不了了。”
“不会了,我病好了!”江父嚼着橘子瓣,又冲女儿夸赞道:“媛媛啊,爸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不管公司的。你是好样的,爸和公司都欠你这个人情啊!”
“你别说了。”江以柠冷声回道,“就像是你对傅程勋说的,公司就是我的命,我怎么能舍弃我的性命呢?你和公司确实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上的那种人情!”
她说着,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站了起来,说:“这几天你就好好养病吧,我就先不来看你了。现在有钱了,我得去处理工程那边的事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和傅少好好相处吧,他对你好,你要珍惜。”江父也不会看个脸色,张嘴闭嘴的还是傅少。
江以柠暗自深吸口气,没说什么,出了病房。
江母正好回来,在病房门口遇到,看到她,问:“媛媛,什么时候来的?要走了?”
“嗯,我走了。”江以柠臭着脸,大步离去。
江母回了病房,询问江父,得知女儿和傅程勋订婚的消息后,眼里流露出心疼。
“你这回满意了!”江母嗔怪地捶打了丈夫一拳,也不管他有没有病在身。
江以柠从医院出来,开车先回了家,换了一套看着比较端庄的衣服,又把头发放下来,换了个黑长直的发型。看上去婉约文静。
她给傅程勋打了电话过去,叫他来家里接她。
一个多小时后,傅程勋到了,接上江以柠朝老宅驶去。
路上,他看了她一眼,满意地说:“这身打扮很不错,我奶奶会喜欢。”
“能喜欢就好,我也想给老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江以柠顺了顺头发,说道。
傅程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没说什么。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回了傅家老宅,停好车,两人提着礼盒,牵着手,进了院子。
有管家迎了出来,恭敬地接过傅程勋手里的东西,喊了一句:“四少爷好,小姐好。”
“叫四少奶奶。”傅程勋牵着江以柠朝前走,边说道。
管家在后面回道:“是,四少奶奶好。”
两人进了屋子,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傅程勋问:“奶奶呢?”
“老夫人在庵堂,我这就去叫。”管家说完,急急地走开了。
和傅程勋坐在沙发上,江以柠打量着房子,看到置物架上摆放了好几件古董。
“奶奶常年住在海城吗?”她好奇地问。
傅程勋说:“她不喜欢帝都,更讨厌爷爷,就自己搬来海城住了。逢年过节,我们这些晚辈都会过来看她,陪她待上一些时日。”
“为什么讨厌爷爷呀?”她不解地问。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不正经呗。”傅程勋也不在意,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过,现在折腾不动了,躺在病床上,算是挺过了年。”他又说。
江以柠“哦”了一声,之前她也特意去了解过傅家,傅家老爷子确实是缠绵病榻,但却依然把公司大权紧握,晚辈们为了得到公司权利,也都在明争暗斗。
她心里清楚,傅程勋执意要和自己结婚,也是有他的目的,自己是他争权的其中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