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贺老爷子又问了一遍。
“爷爷,我是和锦南有些不愉快,可我也做不出对兄弟痛下杀手的事情来啊,那我不成猪狗不如了吗?贺锦鸿说得真情实感,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爷爷看。
贺老爷子听完,缓缓地睁开眼,扭过头看着他,眼神复杂,叫人难以琢磨,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贺锦鸿被盯得心里发毛,要不是高智明亲自去验得尸,确定杀手断了气,没了后顾之忧。此时看到爷爷这个样子,他真的会以为爷爷知晓了一切。
唯一的证人,杀手已经噶了,再没人会知道暗杀贺锦南这件事是他找人做的。
“跟方堃谈合作的事,怎么样了?”老爷子转了话题问。
贺锦鸿说:“最近一段时间,我都在尚都,没太和方绍辉联系。这次我回来,打算好好谈一谈,争取早日谈下来。”
贺老爷子好像累了,闭着眼睛没再说什么。
贺锦鸿等了一会儿,直到听到爷爷打鼾了,才放松身体,松了松领带,往后靠去。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现在整个海城上层商圈里的人都知道他在贺家失势了,今晚来的人都像躲瘟疫似的躲着他。
而他这一晚,就如三孙子似的,跟这个套近乎,与那个攀亲戚,脸都笑僵了,也没几个人愿意搭理自己。
“哎……”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又气又累的叹息。
贺锦鸿送老爷子回了家,给爷爷亲自背回了卧室。之后,他又匆匆离开了老宅。
听着楼下庭院里车子启动的声音,贺老爷子睁开眼,坐起来站到窗前,朝下看去。
这个他亲手养大,一手调教出来的,最疼爱的大孙子,他越发变得不再是他,叫他越发的心寒了。
回想与贺锦鸿的种种温馨时刻,老爷子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伤心至极。
车子离开了老宅,他缓缓地又回到了床上,黎明前的黑夜,都等着给对方最后一击,那就等着看,谁是最后的赢家吧。
如此平静的过了两个月,贺锦南与贺锦鸿相安无事,谁也没去打扰谁。
就这样,到了十二月底,再有几天,就是元旦了。
这几天,贺锦南天天在公司里加班,不是做工作,而是练习跳舞,要在公司年会上表演的。
一众高层领导,八九个人,被要求跳女团舞——呼声很高。
领导们也没含糊,爽快答应,凑成个舞队,天天下班来练习。
这段日子,夏栀也没闲着,元旦过后,就是爷爷的寿辰了,去年送的百寿图,爷爷很喜欢。今年她打算送一幅《松鹤延年图》
她画工不如书法,所以提早好一阵子就准备了,现在画完成了一半,还有一半需要慢慢绘制。
老爷子是内行,这幅画她保证爷爷会喜欢,所以在绘画上,她下了十足的功夫,想要凸显自己的水平高。
只为,再给自家老公挣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