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乖巧的点着头,又连鱼肉带汤地喂进了他嘴里,“海生去宁叔家给你取药去了,宁叔说,你伤得太重了,差点要了命,光吃药是很慢的,他上次跟我建议,你最好去县城的医院打针。”
贺锦南眼眸半眯,回想起之前醒来后的情景。
当时,他一睁眼,就是在这破旧的小屋子里,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海生和珍珠。从他们的口里得知了自己被枪杀,飘在海里,可具体是怎样的事,他却不记得了。
他并不觉得自己失忆了,因为他记得自己所有的事情,只是记忆时间,却是停留在去年的夏天,他只是丢失了这一年的记忆。
怎么会这样,他不知道。但对于谁对自己下的杀手,他不用猜也都知道——毕竟,最恨自己的人就是他。
只是,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贺锦鸿忍不住对自己出手了?按说,自己的实力隐藏得很好,他不会这么快就对付自己的,而且还是痛下杀手!
他不能贸然回去,哪怕现在想不出头绪,他都得要养好了伤,才能回去。
好在,他命大,又幸运地遇到了这对姐弟俩,把他这条命给救了回来。
珍珠说,是自己手腕上戴的手串救了他,因为这手串会散发出一种叫鲨鱼躲避的香味,他才没被鲨鱼吃。
手串,他并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这串手串……
一年的记忆不翼而飞,真是件麻烦事!
珍珠看他呆呆的不说话,愧疚地问:“阿南哥,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又难过了?”
贺锦南没和他们姐弟俩说得详细,救起来后,只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都怪我和海生,拽你上船的时候,把你的头磕在了船舷上,害你脑袋也都跟着一起受了伤,要是磕不到,你也不会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
贺锦南说:“你看你,怎么又说起这件事来了,我又没有怪你,记忆失去只是短暂的,以后都会回来的。”
“真的吗?会再回来?”珍珠惊疑地问。
“会的。”贺锦南说会,那就是会。
珍珠看他自信十足的样子,很是相信他,失落的心也好了些。
“我去取点烤鱼过来,这鱼王的肉,烤出来特别的鲜。”她说完,小跑着出了屋子。
贺锦南看着远处海平线上落下的太阳,捂在胸口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夏栀被送回家,因害怕还在激烈颤抖的身子缓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她不要再坐以待毙,她要逃出去!如果说,孩子怎样都会保不住的话,那她要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了结孩子,而不是要在那个变态面前所屈服。
她平静情绪后,从房间出来,佯装坐在前院的院子里纳凉,实际上是在找寻可以逃出去的漏洞。
可事实总是令人绝望,一下午的时间,她热得都要中暑了,看着保镖训练有素的来回巡逻,交班,无隙可乘,她的心与这火热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