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好后,贺锦鸿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从镜子里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从嘴里说出最冷酷的话来:“小栀,别想着从这里逃跑,你逃不出去的。难道你不想见你母亲了吗?现在只有我知道她在哪里。”
夏栀浑身一颤,她的想法他能知道并不稀奇,可母亲的事,是真的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妈活着,证据呢?你叫我如何信服?”她冷声质问道。
贺锦鸿挑了眉,“好,明天我给你看证据。”
信心十足,毫无迟疑。
“时间不早了,上床睡觉吧。”他说着,扶着她的肩膀站起来,朝床边走去。
“你先上床躺着,药还没吃呢。”他说着,又出了房间。
夏栀靠在床头怔怔发愣,脑子里想着母亲的事,心不由得轻颤,如果妈妈真的还活着,她激动得不敢想象。
可现在,她逃,就不会知晓母亲的事;不逃,肚里的孩子却保不住了。
可逃,又谈何容易,哪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正绝望无际之时,贺锦鸿端着碗进来了,一碗汤药,几个果脯。
“这汤药,对宝宝有没有害?”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她还是问出来。
贺锦鸿说:“根据你的身子病情开的药,放心吃吧,不是打胎药。”
夏栀迟疑着,依旧不敢相信。
贺锦鸿一声嗤笑,笑骂她:“你他妈的是不是古装电视剧看多了?这一碗汤药就能打下来?我是要把孩子拿掉,但我也会选择去医院,我不会拿你生命开玩笑的。”
夏栀并没有他这两句话而完全相信他,但他说会选择去医院,这倒是有可能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也不再纠结,拿过碗一口把药给喝了。
入口的苦涩叫她一张小脸紧紧地皱巴到一起,直咂吧口舌。
贺锦鸿拿着果脯就要喂进她嘴里,可不料被她挥手一挡,“我不吃。”
随后,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贺锦鸿帮她关了灯,出去了。
夏栀闭着眼睛,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上来的关系,她渐渐有了一丝困意,脑中也停止了思考,就要进入梦乡了。
突然,身后一凉,带着清爽沐浴后的淡香袭来,随即她进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
夏栀一惊,瞬间如触电一般睁开眼,坐了起来。
拧亮床头灯,看着贺锦鸿大咧咧的躺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她就恶心。
“那你在这睡,我出去。”她也不多废话,掀被就要下床。
贺锦鸿怎么能让她走,起身从后面给她抱住,“别走了,咱俩就这么睡吧。”
“就这么睡吧?”夏栀讥讽冷笑,“贺锦鸿,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要睡你找宋婉仪去,她是你未婚妻!”
贺锦鸿自嘲一笑,“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有大病,我爱上了那个野杂种弟弟的女人,我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