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爷。”
方佩清给夏栀拿了燕窝补品,对她柔声说:“平时有什么需要,锦南工作忙顾不过来,你就跟妈说。乖,这些拿回去不要忘了吃。”
夏栀受宠若惊,“谢谢妈。”
贺锦南接过礼盒,一脸感动地说:“妈,你心里还惦记小栀,谢谢妈。”
二人上车,离开了老宅。
夏栀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老宅,转过身来,揶揄道:“这变脸的速度,可真快呀。”
“是啊,”贺锦南喟叹,“借你和儿子的光,爷爷对我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
夏栀不知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挺讽刺的。
回了家,夏栀回了房间后,连衣服都没换,就给阮诗诗打电话吐槽今天的奇葩事。
阮诗诗听得兴奋,直呼哇塞!
“夏夏,这个黄师傅好厉害啊,能请他帮我算算吗?看我什么时候能发大财!”
夏栀不满地“啧”了一声,“诗诗!”
阮诗诗嘿嘿笑了两声,“别生气嘛,我觉得这次贺锦南说的没错啊,既然离不了婚了,那现在他们家人认可你,不是挺好的。总比给你冷脸看好呀。”
“而且,你生完孩子,她们也不敢欺负你,你是要拯救贺家的恩人,谁敢惹你?你瞧,一劳永逸了!”
夏栀不悦地说:“你觉得我和贺锦南现在这样的关系,会走得很长远吗?不离婚,我把一辈子都搭给他们贺家了,我亏不亏呀。”
“夏夏,咱这话不又说回来了?之前不能离婚,是因为你怀孕,贺家爷爷镇着,你和他不能离婚;现在是你是福星,更不可能离婚了。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别较劲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咱就加入。”
“什么加入?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阮诗诗笑,“贺锦南现在是浪子回头,你莫不如就给他个机会,你俩好好相处,真心相爱,以后你也就不会再想离婚的事了。”
“诗诗,你是认真的吗?”她的这个回答,夏栀并不想采纳。
阮诗诗认真的说:“我是认真的。夏夏,人这一生,哪有那么顺遂的?我倒不是帮着贺锦南说话,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事情,论外在物质条件,贺锦南是上品,你嫁给他不吃亏。内里的话,感情没有一辈子的纯粹,大不了以后各玩各的。他现在对你还有意思,那你就接着,好不好的,走一步看一步。以后你们俩要真的过不下去了,分居也不是不行。”
“可是,诗诗,我想要的婚姻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相守一生,执手一世。”
“呵呵。”阮诗诗轻笑,“不说豪门,就说普通人家里,日子长了,哪个不是将就对付着过?你要的那种不是没有,可咱们不一定能摊上。”
夏栀叹了一声,是啊,自己父母的婚姻都是不幸福的,明摆的例子在眼前,她还要求什么相守一生,执手一世啊?
更何况是贺锦南,她是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