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不算呢?都追到家里来了,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是你对不起偲偲在先,别搞得她好像欠你一样。她没在你出事后落井下石都不错了,当初有多少媒体想采访她啊,但凡她在镜头面前再踩你两脚,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爬起来。”
孙天谕一顿舒出,她是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有些话不说出来她难受。
强奸犯是什么意思?那是对爱情不忠啊!
赵薄琰似乎比以前有耐心多了,不气不恼的,“那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爬起来吗?”
“你不至少还能做做家教吗?也挺有钱的。”
赵薄琰手边的那杯奶茶一口没动,他用签字笔在英语书上敲着,“不是偲偲让你来跟我讲这些的吧?”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
孙天谕只想让他退出傅偲的生活圈,永远都不要出现。
“你坐牢的那几年,她过得很好,一直都在好好生活,也彻底走出来了。”
“人生不就几十年吗?她都浪费这么多时间了,你就让她……”
赵薄琰打住了孙天谕的话,他眼里突然变得漠然可怖,那种阴森感令人不寒而栗,他盯望过来的眼神仿若冰山,让孙天谕脊背发寒。
“你想让我成全她跟那位萧老师?”
“也不叫成全吧,他们想要在一起,不需要通过你的同意。”
天知道,孙天谕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完了。
她手掌心都快掐烂了,牙齿都在打架,但面上保持着淡定,她跟自己说就算眼前真是一只大老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薄琰身子往后轻靠,两条长腿交叠,孙天谕瞅着他眼神不对啊。
怎么好像,是带了点挑衅的意思呢?
“她跟那位萧老师,成不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在这呢,她跟任何人都成不了。”
孙天谕被这话给气的,差点理性全无。
“你自己都这样了,你还要耗着偲偲是吗?你有意思吗?”
赵薄琰唇角的笑意淡淡往上轻扬,“我现在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我就先走了,改天我还会来的,再见。”
孙天谕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赵薄琰没有到店里去打招呼,但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一样,气氛都不一样了。
晚上,孙天谕喊了傅偲吃饭,“他明天会不会还来啊?”
“不知道。”
“你干脆用萧从远气气他,把他气跑再说。”
傅偲笑她还是天真了,“萧老师是最无辜的,没必要。”
孙天谕知道赵薄琰要是隔三岔五地来,意味着什么。
他会把傅偲所有的桃花运都挡没掉的,然后再渐渐挤进她的生活中,将她一点点毁灭干净。
孙天谕这次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傅偲洗完澡,手机上收到条消息。
“你让我做个好人,我正在努力,希望你能看得到我在一点点变好。”
号码是陌生的,但就好像已经贴上了姓名贴一样,让她知道这人就是赵薄琰。
傅偲没回,只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