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喉咙口差点喷出血来。
片子拍完后,他打了个电话,让加急出结果。
盛又夏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傅时律来到她身边,“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把脚伤成这样?”
盛又夏头上的簪子半挂着,头发掉下来几缕,但丝毫不显狼狈,看在傅时律的眼中,甚至还有几许凌乱的柔弱之美。
“我接了一束花,当时只觉得挺沉的,但没有多想。”
盛又夏回想起来,还觉得后怕,“我把花抱在怀里的时候,从里面钻出来好几条蛇。”
“什么?”傅时律只觉全身发凉,那种不适感让他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一样。
“做这件事的人,心思肯定很恶毒,那些都是毒蛇,不过毒不过那人的心。”
盛又夏没得罪过什么人,就算是生意场上,可有得有失都是正常的,没必要搞这么阴险的报复手段吧?
傅时律拉过她的手,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咬伤。
“要不做个全身检查?”
“不用。”要是真被蛇咬了,她不可能没感觉的。
盛又夏着实被这件事给恶心到了,“我现在怀疑,是梁念薇搞的鬼。”
“找到证据了?”不然的话,她不至于这样笃定。
盛又夏撇了下嘴,没有,“因为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傅时律总不能说,无凭无据的事不能瞎讲吧?
他这话要是敢说出来,盛又夏能十天不跟他说一句话。他现在处于弱势一方,得学着怎么说话才能让她高兴。
“那就好好地查一查。”
“万一真是她做的呢?”盛又夏目光盯紧了他。
傅时律没有逃避,“那她也别想好过,行不行?”
片子很快出来了,扭到了脚筋,骨头并没有明显的外伤。盛又夏放下心来,正好唐茴一个电话打过来。
“喂,夏夏,这边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在哪个医院?”
“华兴医院。”
唐茴这就要上车,“温在邑也来了,我们来接你。”
这话被傅时律给听到了,盛又夏看看自己的模样,确实不方便一个人回去。
“那行吧……”
她话音方落,手机就被傅时律拿走后,塞在了后面的裤兜内。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做什么!”
“待会我送你回去,不过上午的看诊时间还没结束,你等等我。”
盛又夏想要起身,把手机拿回来。
但她这会只能用一只脚勉强跳来跳去的,傅时律躲开,不过又怕她摔着,他上前一把将盛又夏扛到肩膀上。
“走,陪老公上班去。”
盛又夏怒不可遏,“你有病吧,谁要陪你,你放我下来!”
导医台的护士们见到这阵仗的时候,都探出脑袋来。
盛又夏被他扛到了门诊室内,他拉过张椅子让她坐。
盛又夏才不稀罕,“梁念薇上次就是这么坐着的,傅主任不会忘了吧?”
“你跟她不一样。”
傅时律说着,弯下腰,连带着那把椅子和盛又夏一起搬起来了,他将椅子放到他身侧,又从抽屉里找了两本书给她。
“傅时律,你要不要试试,你要不让我走,我就让你今天丢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