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甚至自己亲自去过几次樊楼,用他回来后的话说就是:
现在的樊楼在纸醉金迷的外表下,好像大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意味!
方杰对危险与气机的感知,许平是深信的,所以...
“是什么人也在想保师师呢?”这是他听完方杰叙述之后思索的:
“难道是张大哥?不可能啊!他不是已明言绝不插手此事,任由李师师自生自灭、香消玉殒么?”
“那是她在汴梁城中结识的各类朋友?”
“什么朋友能有如此胆气,敢直面硬刚蔡京?”
“且明教的弟兄们已经说明白,那些在樊楼周围探查消息的人,分明就是此次被替换掉的原樊楼人员,那他们为什么要对李师师有如此忠心?仅仅只因平日里的恩惠?”
“似乎有些说不通...”
“而且,他们又怎知此次调换,主要针对的就是李师师?”
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许平的心头,令他愈发感觉到那樊楼透出的古怪与神秘,还有,李师师身上本就具有的神秘。
显然,除了她是蔡京的义女之外,当中必然还另有一环,而那一环,才是当前事情的关键!
可那一环是什么呢?
许平想不到。
他带着种种思绪进入梦乡,又带着种种驳杂的关联醒来,醒来后,依然是了无所得,但,天已经大亮了!
“唉!那丫头能出来也好,或者打开窗子让我们见见,现在樊楼掌柜朱四五已经发出布告,师师姑娘染恙,概不见客,我如何才能见到她呢?又如何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后世?”
许平闷坐床头。
他固然有心将李师师给救拔出来,可现在来看,若真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真大不容易!
如果他做不到,那就要公然站在京城两大绝对势力的对立面了。
结果?
用张如晦的话来说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毁掉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唉!”
许平长叹口气站起身。
“大人,您已起床了么?今日还要不要去礼部报道?”窗外这时传来张三的声音。
看来他是一早就在那儿候着。
尽管这些天铺设空调的活计很多,可他仍然坚持每天都去送许平去当值——虽然这些天许平已经“翘班”连续多日了。
“哦,今天还是不去了。”许平望着窗外晃晃脑袋,跟着又问:
“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好好培训那两队人手了,按照我说的,准备好了没有?”
张三在窗外躬着身子一听笑道:
“大人放心吧,不过就是打个洞,然后房顶打些架子的事儿,没多难。
趁着这两天咱府里每个房间都安装空调的功夫,小的保证一定把他们全给教的滚瓜烂熟!”
“那就好,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许平一听正想再叮嘱几句,忽然眼前一亮!
跟着就霍然站起身冲向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