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赵桓坐在御案后的龙椅上带着尴尬的笑容看着案前三人。
一个专业刻章的,两个专业盗窃的。
赠送的果然都没啥好东西啊!
赵桓心里不由感叹。
更想自己实在不知做了什么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抽了这么三个活宝。
这可如何抗击敌军?难道拿着马鞭和铁锥硬上,或者就凭时迁那小身板儿?
“陛下。”
时迁见赵桓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们一直不说话,瘦小的身躯忽然一闪,瞬间便来到赵桓案前。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我们三兄弟做的吗?”
这手轻身功夫倒是让赵桓眼前一亮。
可轻功再好又有什么用?
千军万马面前依然犹如纸片儿。
“没什么。”赵桓苦笑着摇摇头:“你们三兄弟如果得机会就快逃了去吧。”
三人一愕。
段景住立即上前道:
“陛下,您这是什么话,我三兄弟虽出身草莽,但也颇晓得忠君爱国之道。
不然当日和公明哥哥也不会招了安拼尽性命为朝廷出力。”
这番话倒是令赵桓对他刮目相看,以前以为这段景住不过是个盗马贼而已,没想到竟有这等思想境界。
赵桓冲他笑着点点头,以示赞许。
“陛下,现在可是有什么危急状况吗?”
金大坚从赵桓一开始的神情中就看出了他的忧心忡忡。
“这个么。”赵桓长叹一声,把当前的情状简单说了一遍。
“这有何难!”
时迁听后笑道,“不就是出去传令么,让各路部队速来勤王?俺时迁出去跑一趟!”
“你?”赵桓注视着他:
“时将军,你要知道这城外可是严密布防的十余万大军!便是插了翅膀的鸟儿也休想飞出去。”
“哈哈!”段景住却在一旁笑道:“陛下,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如果说鸟儿插上翅膀都飞不出去的话,那如果有人会‘隐身’呢?”
见赵桓不解,他又笑道:“俺这时兄弟,别的不会,飞檐走壁、掩藏身形、刺探情报那可是一流好手!
便是再严密的布防,他也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完成指定任务,这趟差事您交予他,那实在是太合适没有了,再无第二人选!”
“哦?”
赵桓眼前一亮,响起时迁盗窃的本事,不禁大喜。
他倒不知道时迁飞檐走壁的功夫能达到这种程度!
当即起身走到时迁面前:“当真?”
“这,基本上说出了俺本事的十分之一吧。”时迁大言不惭道。
“哈哈!”
赵桓哈哈一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连声道:“好好!”
“来,时将军!”
他一招手,时迁便喜滋滋的走到他身旁,侍立在侧。
对时迁来说,和段景住一样,“时将军”这个称呼那可是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他的。
以往弟兄们都是喊他“小时”或者“时兄弟”。
最多自己手下那班喽啰兵称呼自己为“时头领”。
“将军”这个词,自己哪里受过这等待遇?
何况还是由当朝天子亲口说出的?
赵桓坐下后当即展开绢布立即开始手书圣旨。
作为前世写字极烂的他,穿越过来后却继承了之前宋钦宗赵桓的一手好字及如泉涌般的文思。
一道道敕命各路勤王部队迅速进兵,到汴梁城下集结的旨意顷刻写就。
“一道道”,是因为赵桓连续写了十道!
捧过玉玺,赵桓为这些敕命一一盖上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