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认识路,可在系统的一路指引下竟也顺利到达了宣德门。
有金甲卫士主动上前将缰绳接过,许平便不急不缓的一路闲逛来到礼部。
宋朝的皇宫虽然规制不如明清时期宏大,但建筑的风格的确又多了不少古朴典雅之感。
本来他以为今天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来了个大早,可跨进礼部院落才发现,所有官员居然都已经在文思殿聚集了!
“卧槽!都这么早的吗?”
听着殿内严老头声若洪钟的训话声不时传来,许平心里有点突突。
毕竟昨天一早第一次见这老头儿的时候,就没给自己好脸色。
“搞不好待会又得给我点颜色seesee了吧。”许平嘴角泛起丝苦笑,又迈着极不情愿的步伐向文思殿走近。
“你等可都听明白了?”
“谨遵严大人之令!”
“恩,那就好。”是严怀忠那威严的声音:
“你们也不要怪老夫每天一大早就说你们,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又所谓‘学而时习’,我们身为礼部官员,正应当为天下人之表率!
将一个‘礼’字时刻放在心间并随时要求自己,那是万万不能松懈的!”
“是!严大人圣人门徒,我等楷模!”
说也怪,严怀忠说出上面一番话,立即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出。
那是其他众官员的齐声一呼。
听起来整齐极了,若不是平时每天都那么说,说顺了嘴,估计万万是达不成这种效果的。
“恩,肯以此要求自己就好。”严怀忠的声音依然严肃,似乎并未因众人的吹捧而有所温和:
“正所谓礼者,诚心正意也,此乃根本。你们万万不可学昨天新来的那个七品员外郎,年纪轻轻的少年人,却不学好,一心的只想着耍滑头求上位...”
“卧槽?”
已经快走近文思殿殿门的许平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说的谁?说的我么?有这么说话的吗?人就在这儿呢!”
“只知道拍官家马屁有什么用?”只听严老头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来:
“能修身立德?还是能成贤成圣?相反,只会让自己的品性蒙尘!更不要说明明是自己错了却还死不认错,硬要找一堆借口,还强拉上官家为自己挡箭,如此竖子,将来能成什么大器!”
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空余严老头的声音回荡。
实际上,说出这番话严怀忠自己也有点心虚,更有点憋气!
只因昨天他气呼呼跑到官家那里,向赵佶说明了许平无视当值时辰的事情后,赵佶却只轻描淡写的表示了默许,搞得老头儿最后又气呼呼的回了礼部。
“靠!”许平当时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
“这特么过分了啊!什么叫耍滑头,不学好?还有老子什么时候拍官家马屁了?又什么时候拉官家挡箭了?不就是昨天晚到那么一会吗?之前有人要求过我几点上班?至于这么口诛笔伐吗?”
“咳!”
当时他就在殿门处重重咳嗽一声。
“咦?”
众官员一奇,不少人便偷偷回过头来观望。
“恩?”
严怀忠威严的目光划过人群,见是他,也是有些惊讶。
估计是没想到这小子今天能来这么早。
“严大人,下官今天是不是又来迟了?”许平先道出这么一声,表现出一番谦逊,实则心头压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