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着这等整日“清汤寡水”的日子,他们就愈发想念跟着鲁智深时候的逍遥快活。
“嘿,我可不是捣乱。”鲁智深笑道,每每和邓元觉互掐斗嘴,都是他颇为开心的时候。
“更不是为了看你而来,而是咱许兄弟邀请我等众人前来吃酒的,你这和尚才是无理取闹!”他说着,已经走到邓元觉面前。
“这么说来,还是我打扰了鲁大师雅兴了?”邓元觉瞪着眼。
“那可不是吗?”鲁智深煞有介事:“本来大伙一块喝个酒图个放松,就你逞能,扫兴!”
“贼秃!再这般搅闹,贫僧就不客气了!”邓元觉终于有些发怒,瞪视鲁智深:
“须知演武场上,容不得此等胡搅蛮缠!”
“哎呦呦...”他这么一说,鲁智深反倒更乐了,开心叫道:“洒家胡搅蛮缠?来来来,洒家就是胡搅蛮缠了还能怎么地?让洒家来领略你一百招,刚好吃酒前活动活动筋骨。”
他说着,已经喜气洋洋亮好了架势。
邓元觉大怒,也一提禅杖走过去:“还怕你不成?”
被这和尚搅扰的他的确心头火大!
“咳咳咳,邓大哥、鲁大师。”许平这时走上来。
“掌柜的。”
“掌柜的。”
张三李四等人见到许平异口同声的先打起招呼。
许平冲他们摆摆手,赶忙来到邓鲁两人中间隔开:“两位师父啊,咱们今天这是一块聚会的,怎么还又掐上了呢?给小弟一个薄面,改日再比试,如何?”
他也是不得不如此,不然任由这两个人开打的话,势均力敌之下,还不打上一两个时辰都没完?
邓元觉冲鲁智深怒哼了一声,先自站直了身子,鲁智深则笑呵呵道:
“既然许兄弟发话了,今天就暂且饶了这秃驴一回。”
邓元觉不理他,实在是懒得跟这种人多废话,反而问许平道:“兄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因为自金万福来府中报信到现在,已经过去许久了,就连樊楼的酒菜都是按照饭点准时送来的,可许平他们不知为何,却推迟了这么久。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许平苦笑一下道:“还是待会在席间慢慢谈吧。”
邓元觉应了一声。
“老邓啊。”金万福这时也走了过来:“下午我不是传达的很清楚吗?说是晚上也休息来着,怎么这会又带着大家操练上了?”
邓元觉一笑,道:
“老金,这你就有所不知,正所谓习武要时时刻刻心在此处,如此才能有所长进,我见你们许久未归,就召集弟兄们趁这档口多操练操练,免得把前几日学的东西再生疏了。”
金万福点点头,可一旁的鲁智深听到这里却嗤之以鼻,忍不住又道:
“你这纯粹是胡扯!怎么着?难不成睡觉和内急时也要习武吗?不这样就学不好武艺呗?天下哪有这门子道理?”
邓元觉见他又来胡搅蛮缠,不由再次火气上涌,手中禅杖“咚”的往地下一杵:
“贼和尚!少在这胡言乱语!是你教徒弟还是我教徒弟?”
“徒弟?”鲁智深见对方着恼,反而更加高兴:“你说教徒弟就教徒弟了?他们可曾拜你为师?”
邓元觉不答,因为无言以对,的确没拜师。
鲁智深又看向张三李四等人,这些人也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他。
因为眼前两尊佛爷,他们帮谁的也不是,哪个也招惹不起...
鲁智深明白了八九分,笑道:“怎么样?我就说吧?这秃驴拉大旗作虎皮,没有的事他非得说成是有,天下哪还有这种好为人师的人?”
“你...混蛋!”
邓元觉忍不住破口大骂。
“哈哈!”鲁智深心头暗喜,面上仍叫嚣道:“怎么着?不服气吗?来来来,邓秃子,快来与洒家大战三百回合,洒家手痒的很!”
他这倒是实话,毕竟眼下除了林冲,能和他五五开斗上一斗的着实不多,可也不能总拉着林教头打架。
再者说,和林冲打,林冲的怒气值不可能拉满,哪有把眼前的和尚惹恼了打起来痛快?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又要开打,许平无奈了,这刚刚调解好,怎么又要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