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冀州之前,她总以为来到这里,只要手中握着银钱,怎么的,即使在这里不能过得大富大贵,衣食无忧也是没有问题的。
没成想……
想象终归是想象,在真正的来了冀州以后,她才发觉,就算是手中有银钱,也得想方设法的花得出去才行。
冀州这地是苦寒之地可不假,在这样的季节里,南方还能有些许的粮食作物能生长,也并不像这里似的天寒地冻。而冀州,不止粮食作物颗粒不生,就连天气,也是恶劣得让人心中发慌。
正发散着思绪,愣神想着心里头的事情,因而,宋允并没有注意到,木板上的人悠然睁开的双眸。
手腕上被少女的指腹轻轻提捏着,慕容止安静的看着她,见她神游天外,一副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模样,嘴角微挑,但似是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短短的几息,他迅速的压下了嘴角的弧度。
一瞬不瞬的盯着宋允,随着胸腔处传来了一阵突如其来的憋闷感,慕容止止不住的轻咳了几声,浑身上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被木板床上的动静所吸引,宋允垂眸看向了慕容止,发觉他已然醒了,忙伸出了手,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半靠在床边,慕容止咳得眼尾都染上了几分的殷红,偏偏面色苍白,宋允看着他,视觉得到了极大的享受。
“咳咳…你昨日….…”缓了缓,压下了喉间的痒意,慕容止看着宋允,薄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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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面容许是因着咳上了许久,而微微的染上了几分的脆弱,宋允看着面前的男子,想到了自己昨日的所作所为,心情诡异的平静,有些善意的谎言,张口就来。
“因着屋中就只有一个床,殿下身娇体弱,昨日,我是坐在凳子上坐着睡的。”眨了眨眼睛,指了指不远处的破凳破桌,宋允将这话说的很是实诚,就跟真的一样。
慕容止:“……”
眸色渐深,沉默了一会儿,慕容止看着宋允,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恩。”他轻声应道。
“我去煮些肉汤。”见将慕容止糊弄了过去,宋允心下一舒,担心自己做不好表情管理而露馅,她忙起了身,撂下这句话后,朝着外头走去。
打开了房门,迎面而来的冷风将雪噼里啪啦的直朝着她的脸上糊来,淡定的抹了一把脸,将雪从自己的脸上给扒拉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宋允将屋门给紧紧的关上,有效的隔绝了外头的寒风朝屋里头吹。
直直朝着厨房走了过去,跟昨日做汤汁的步骤一样,她先是在院子里头舀了雪放在锅里,随后用火折子点燃了屋里头放置的些许的干柴,再之后,切了点熏肉干片,还掰了点面饼下锅,才算作罢。
看着这些为数不多,也很是单调的吃食,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怀念起了以前的幸福生活。
怀念了好一会儿,随着锅中的汤汁沸腾了起来,知道煮得差不多了,她收敛起了脑海中的思绪,认命的将锅提溜着拿回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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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了一碗汤,再朝着里头舀了饼和肉干,宋允碰着碗朝着慕容止走了过去。
正欲将碗端到慕容止跟前的时候,下一刻,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挡住了碗。
“……还没洗漱呢。”垂下了眸子,慕容止看着散发着一股怪味的汤,轻声开口,言语之间,隐隐的透露出了几分的脆弱。
“呀,我给忘了,那我们便先洗漱。”被慕容止垂眸的姿态给迷了一瞬,宋允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眼神出了问题。
不然……
为什么她会觉得,脆弱这种情绪,会出现在慕容止的身上。
定是她眼神不好,瞎了。
顿了顿,起身将手中的碗重新放回了桌子上。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厨房里头,端着自己之前洗漱用的盆,宋允沉默了一瞬,将盆放下,默默的伸出了手,从角落里拿了个大碗。
在院子里常常刨雪的地方扒拉了一碗雪,待它稍稍化开,又用火折子点燃了火热上了一会儿,宋允这才端着碗重新走回了屋里头。
一打开门,慕容止穿戴整齐的模样倏地出现在了她的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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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慕容止,她愣了愣,不过,很快,她便又回过了神来。
将碗直接递给了慕容止,见他斯文的用这一大碗水简单的洗漱,宋允回了屋里,等着他一块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