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之上,屋内。
被铁链所栓着的男子面容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诡异红纹,烛火下,他的双眸一只是如野兽一般的竖瞳,而另一只,白睛黑瞳。
异瞳之上,女子高挑而立,她的手中持着铁钳,用火炭烧得极热,与身高不相符合的稚嫩精致的面容不带一丝的情感,她冷淡的看着男子身上的火印伤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度弥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半晌后,她放下了手中的铁钳,随意将其掷到了炭炉之上。
热气随着炭火相燃而腾腾的升起,感受着这升腾而起的热气,似是想到了点什么,她倏地转身来到了窗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将窗户挑开,从上往下望,待触及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以后,她轻扯嘴角,随机伸手将挂于窗户旁的银铃拉上。
“花铃,你喊我?”
随着门“嘎吱”一声响起,几乎是同一时间,温清出现在了女子的面前,随手带上了门,他的身姿款款,像没了骨头一般的靠在门边,那双饱含风情的双眸像狐狸的眼睛一样向上挑起,丝丝妩媚入眼,似是一个勾人的妖精。
“怎么是你。”看到来人是温清,花铃一下子黑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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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时不查,被慕容止揭了假面,下了暗针,她实在是心气不舒。也为此,现在一看到温清这张脸,她的心理就极度的不适。
“怎么就不能是我?”挑了挑眉,知道花铃并不想看到自己,温清并不以为意,开始死乞白赖的凑到了她的身边,“我知你想做些什么,稍稍试探一下便好了,不然,以后你不止花铃做不了,连黑丫,也是当不成了。”
舔了舔有些许干涸的唇瓣,温清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阴柔得恰到好处的精致面容明晃晃的印入花铃的瞳孔中。
轻抿起唇角,花铃对上温清那双暗含警告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对他所说的话默认了下来。
“自是稍稍试探一番,不然,你觉得我可是还会做什么吗?”睨了温清一眼,花铃清凌凌的嗓音传来,隐隐中,夹杂着几分冷意。
“阁主深明大义,心思玲珑,我哪里敢如此揣测阁主。”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温清瞥了屋子里的那一抹身影,见他张着眼睛怔愣着,他心下一顿,“就算是他急着想种下蛊虫,你也不必这般早就将他弄成这般德行吧?”
“不是你说的,要稍稍试探一番便好?不这般,怎的引起母蛊的反应,宋允又如何能过来?”听温清这样说,花铃忍不住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直直的翻了个白眼。
“啧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撇了撇嘴,本就不欲和花铃争辩太多,温清转过了身,看着被锁住的男子宛若牲畜一般的处境,忍不住来回的扇了扇手中的蒲扇。
“若是要试探,可以让下面的人着手准备了。”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点什么,温清又道,“不过,不可伤她性命。”
“这还用你说?”抿了抿唇,花铃艳丽的面上浮现出了几分的不耐,嫌弃的瞥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她沉下了心,不再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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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温清共事多年,经历了你死我活的争斗,最终处在了互不干扰的平衡局面。
对于许多的事情,他们鲜少达成共识,但这次,罕见的,他们有了共识。
白家拥有蛊奴并非是一件秘事,但如今这个世上大多人都不清楚百年之前的白家家族白苏遮炼制出的东西,在种入人身后,会让人成为怎样一种怪物。
白家在柳州盘踞多年,而欲仙阁也同样在柳州盘踞了多年。白家的底细,皆被历任欲仙阁的阁主代代传了下来。直至于上一代,母蛊失踪,欲仙阁记载蛊奴这物种的卷宗才戛然而止,有了半片的空白。
可是……
如今的母蛊,似是再度现世了。
垂下了眸子,将脑中纷杂的思绪压了下去,花铃转身立于窗边,抬眸往下,在朝着底下的小厮用眼神示意了一番后,她坐回了凳子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擂台之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