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你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是活不长久的。”眉眼含笑,方文翰温润平和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弧度,他抱着怀里的女子,缓缓的将唇瓣凑到了她的耳边:“我们夫妻二人,会白头到老,执手一生。”
“大人……”听到这话,柳如素倏地瞪大了眼睛,但只是一瞬,她便慌忙的将面上的异色极力压了下去:“您这是在说着什么,妾身不明白……”
忽略掉方文翰后面那一句恶心她的话,柳如素指尖下意识的攥住了方文翰胸口的衣袍,心下慌乱了起来。
他莫不是……
知道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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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从林因寺回来后,方文翰便不准她再出府,除非有他在一旁陪同。
这段时日,他私底下的一些动作越发的多了起来,她是他的枕边人,怎会察觉不到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一次,借着在知州府举办诗词会,她本意是让那位通晓祝由岐黄之术的姑娘,让她在见一见方郎的同时,也将那些她疑心很久的事情,上告姑苏。
她怀疑……
方文翰,非大朔人。
她虽为妇道人家,却也知这几年大朔越发的动荡,特别是在那样惊才艳艳的储君被废以后,她越发的惶恐了起来。
他们柳家生意做的广,既通南北东西,又通陆路海上,知道的消息向来不少。
“阿素,你明白的。”看着柳如素明明惊慌,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方文翰笑着,轻轻的将微凉的唇瓣贴到了她的唇上,并逐渐加深。
胃里排山倒海,柳如素僵着身子,在极致的热吻中,意识越发的清晰。
在这一刻,她深刻的认识到,方文翰铁定是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诗词会…不能开!
他们也不能来!
一吻结束,柳如素轻喘着气,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垂下了眸子:“大人,妾身…今日想出府一趟。”
“都说近来安州动荡了,夫人…此事莫要再提,想要些什么,自有奴仆,你且在府中便好。”
“……妾身明白。”咬了咬牙,柳如素强压着心上的胆颤,柔声应道。
她得想个办法……
“大人,既然安州近来动荡,诗词会…便取消吧。”眼眸微抬,柳如素状作不经意的说道。
“不,诗词会,要大办。就是因为动荡,诗词会便要办得盛大,届时安州的名门望族都会来,你是知州府的女主人,这些便都交由你来办。到时候…我会伴在你左右。”M.biQUpai.coM
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女子的下颌,方文翰笑得张扬,和平日里的他相差甚大。
看着这样的方文翰,柳如素心底止不住的震颤。她知道,平日里的方文翰,他的一切温和全是伪装出来的。他假扮她的夫,连一瞥一笑都学得很是相像,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可是……
渐渐的,他在她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撕去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令人胆寒的内里。
柳如素觉得这并非是一件好事,这就像是一个征兆,暗示着他,似乎对一切都毫无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