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在西夏并不是一件秘辛，他只是让属下稍加打听，便打听到了姬渊的过往。

在他初次与姬渊交锋的时候，他带着一副银色面具，将他那张脸挡得严严实实，他身姿瘦弱，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定不能将他和那个将大朔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险些断送燕云十六州的鬼面将军联系在一起。

那场仗，包括在那之后和姬渊的次次交锋，他们为敌手，却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棋逢对手般的惺惺相惜。

只是……

立场不同，各为其国。

眼眸微垂，慕容止脑中姬渊的模样和刚刚的瘦弱少年莫名重合在了一起，紧抿着唇，他看向了一旁的宋允，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开口：“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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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看着突然凑上前来的宋允，慕容止面色不变，只是眸中略过了一分转瞬即逝的柔意，但很快便被他掩了下去。

“走吧，回医馆。”余光瞥过书肆旁的客栈，慕容止轻道。

“……哦。”手中攥着慕容止的血汗钱，宋允心中忐忑，她纠结了半晌，目光下移，看着手中这沉甸甸的，外表十分的朴实无华的钱袋子，觉得它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这钱，她收呢，还是不收呢？

紧抿着唇，宋允面色严肃，她看着慕容止，想了想，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

“……我真的没有小金库，您要相信我。”

“恩。”

“殿下，这银子真的给我？”

“恩。”

“那我真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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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这会不会不太好？”

“既是给你，你便收着。”

“殿下，你真是太好了……”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