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宋允看着慕容止,又想到了袋中所剩无几的银钱,整个人都不好了。
富贵楼,从字面上看,就知道这酒楼里的东西贵得很。
自慕容止意识清醒过来之后,他那从皇宫里带来的臭毛病也显现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如今太过于岁月静好,让慕容止没了危机意识。他这人花钱大手大脚,还活像视金钱如粪土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在吃穿上,他十分的挑剔,就连沐浴更衣,也要她在一旁贴心伺候。
宋允觉得,她这下属实在是太难当了,既要包揽上司的衣食住行,还得关注他的身心健康,揣摩他的心思。
啧……
无语凝噎的望着慕容止,宋允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他沐浴撒满了整个浴桶的花瓣。
是了,那花瓣也是慕容止本人亲自要求的。
在这段时间,每每月色降临,她总得辛勤的前往安州城外的山上采花,以此来满足慕容止那不可言说的臭毛病。
“殿…顾止,我们没钱了,就剩这么多了。”深吸了一口气,宋允深深的知道这种花钱如流水的生活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故而她直接掏出了怀里的锦囊,放在了慕容止的面前。
慕容止:“……”
眉心微瞥,慕容止看着眼前针脚粗糙难辨的锦囊,眸中划过了一丝嫌弃。
这锦囊,真丑。
绣得还不如他殿前那五大三粗的侍卫统领好。
虽然心中这么想着,但慕容止还是伸手将锦囊拿了起来。
将锦囊的束口松开,他看到了其中仅剩无几的银钱。
疑惑的看向了宋允,慕容止思索了一瞬,轻声道:“这钱去不了富贵楼吗?”
对于钱财,他实在是没什么概念。即使是上辈子身陷囹圄,银钱这个东西,也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
毕竟……
在还未被流放之前,他是储君,银钱自然是不愁。流放之后,他一路被压往冀州,在冀州的那段时日,即使有再多的银钱,也没有用处。
想让他死在冀州的人不在少数,在那个时候,即使他身有银钱,也是花不出去的。
至于后来,他于暗中重塑势力,银钱这种东西,倒也不用他来考虑了。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银钱还有不够用的时候。
“顾止,我们还要到冀州,路上衣食住行都需要银钱,你瞅瞅,我们就只剩下二十两不到了,再去一趟富贵楼,我们便要啃树皮了。”
欲哭无泪的看着神色懵懂的慕容止,宋允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不上不下的,分外难受。
“我们很穷?”紧抿着唇,慕容止看着手中锦囊,半晌后,才堪堪将视线放在了宋允的身上。新笔趣阁
“穷!”
“我们真的很穷!”
要不是碍于慕容止的身份,宋允真想一拳将他打醒,让他不要再这么的败家。
他们都这么穷了,再败下去,还有的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