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大牢,而李平阳和李仁则是看傻了眼。
虽说这马牢头平时确实不虐待他们,但也没给过他们好脸色啊。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俩人愣愣的看着马牢头,嘴巴张的贼大。
而后者也不等他们回过神来,立马就一步上前将仍处在懵逼状态的李平阳扶起,痛心疾首高呼道:
“李大人,这几日让您受苦了!让您受苦了啊!”
“快!去备温水让李大人和李公子去去晦气,再备两套新衣!”
“是!”
门外几个狱卒立刻跑走,应是去准备洗澡水等物了。
而马牢头则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李平阳往牢房外走,嘴中还不停念叨着:
“李大人,您与公子沉冤得雪,小人真是打心底里高兴啊!”
“沉冤得雪?”
李平阳一愣,与旁边被一个狱卒“强行”搀扶着的李仁对视一眼,赶紧问道:“三司之人来了?!”
“还没来呢......”
马牢头赔着笑回答:“李大人,小人知道的也不多,只晓得打从今儿起,您李家恐怕便是咱定州的天了......”
......
......
“咚咚咚~”
定州城北,沈府。
就当李平阳和李仁一脸懵逼的走出大牢,又一脸蒙蔽的坐上马车直奔黄府而去时,沈清弦则无比忐忑的敲响了沈世安的书房门。
李良走后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前者的安全,所以想来再求一求沈世安。
只是如此一来,她就只能说实话,把“李良并非黄府一事幕后主使”的事实说出来了。
“也不知道爹爹知道后还会不会帮他......”
捏着衣角,沈清弦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结果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唔?不在么?
她又敲了几次门,确定沈世安的确不在后便去找了那个老家仆。
而据后者所说,沈世安早在一刻钟前就出发去黄府了。
“爹爹去黄府做什么?”
沈清弦有些紧张:“可是去找李良的?”
“是。”
老家仆如实回答:“老爷收到消息,说是李公子独自去了黄府,于是便立刻带人去了。”
“啊?”沈清弦赶忙再问:“那、那眼下那边情况如何了?”
老家仆摇摇头:“这老奴就不清楚了,不过李公子手下有三个三品高手,想来不会出事的。”
他没有!
他是虚张声势的!
沈清弦心里怕的不行,但又能说出来,于是急的直跺脚。
而老家仆还以为她是仍不放心李良的安全,便笑着安慰道:
“小姐,您不必担忧。”
“虽老奴不知李公子与黄川谈的如何,却能保证李公子断然不会有事。”
“您不知道,当时在黄府之外李公子是何等的威风......”
很快,带着几分羡慕,老家仆将李良是如何走下马车、如何反客为主震慑黄川、如何随口命令两个三品高手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这些事有的是人看到,寻常百姓或许不知晓,但以沈府的情报网几乎是实时得到的消息。
只不过没人跟沈清弦说而已。
所以......
“他、他骗我......”
在老家仆疑惑的目光中,只见沈清弦张大嘴巴,愣了半晌后突然无比愤怒与委屈的一下子红了眼眶。
“我这样对他!他竟然骗我!!!”
“我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