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剩下的人更是谁也不敢上前。
生怕不小心中了这个诡异男人的招。
蓝亦尘着他们怕死的惊恐神色,不屑的嗤了一声,“说你们败类,都已经高你们了。”
也不知道北芪皇宫是怎么养出一堆废物,还是扎堆的,白了他们一眼后,他从腰间摸出一颗褐色的药丸,掐住柱子满是血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不由分说将药丸塞了进去,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手,“也就她好心,才会给你这么珍贵的保命药。”
换做是他,才不会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浪费这么珍贵的药,柱子本就是凭着一口气,才能生生忍下这么多鞭子,现在人死了,他那口气也快散了,眼底的坚定涣散的刹那,口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疲倦的四肢仿佛有了无穷的力量支撑,他撑着身体,向蓝亦尘,“多谢,恩公救我。”
“不是我救的,去城东小院找云大夫吧,是她让我救的,”蓝亦尘不屑抢功劳,他更不希望在别人眼里自己是个好人。
柱子被噎了一下,但还是感激蓝亦尘,如果不是恩公救他,他肯定撑不下去了。
其他百姓只到蓝亦尘往柱子口中塞了个东西,柱子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大家纷纷意识到蓝亦尘不是一般人,并且他还是从皇宫内出来,肯定跟这些羽林军走狗不一样,大家争先恐后的问道,“恩公,您是不是皇宫里的人,”
“我们能不能见到陛下?”
“你能不能见到陛下?”
一连串的问题,让蓝亦尘有种掉落在五万只鸭子中的感觉,吵嚷的他顿时耐不住脾气,脸色沉了下来,“你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但你们若是想见陛下,诺,”
他冲着宫墙上努了努嘴,不屑道,“人就在那里。”
众人全都一愣,鬼使神差的朝着他努嘴的方向过去。
待见那道明黄色身影,大家全都一愣,恍惚的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他们真的见到陛下了?
活的陛下?
“陛下!”有人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草民家中三个孩子都染上天花,草民只能在家中眼睁睁着他们等死,求陛下告诉我们,这天花到底从何而来。”
有人带头,其他也纷纷跪下,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人,全都仿若无助的孩童,哭诉着自己的委屈无助。
宫墙上,白河忍不住低骂一声,“他的自私自利害了多少人!”
“也害了自己。”司夜云淡淡说着,目光望向下方人群,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