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却笑了笑说:“不是的,我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虽然我爷爷从前在朝中为官,但他退下来之后,我们家就很普通了。”
“我爹娘云游四海去了,抛下了我和爷爷,家里的掌家权落到了外人手里。”
“以我们家的门第,是进不了选玄鹤院的,亏得我爷爷与穆相有点交情,我去求了穆相七天,才给了我和妹妹一个进玄鹤院的机会。”
“但也随时有被赶出去的风险。”
“我只能想尽办法的出风头,做到最好,让别人见我,我才有机会留在玄鹤院。”
听见这番话,柳笙有些诧异。
“你家的掌家权落到了外人手里?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大伯以前是个浪荡子,到处拈花惹草,如今的这位夫人是从风尘之地纳回来的妾室,当初进门时我爷爷就不同意,我大伯不顾爷爷反对,将那位女子迎回家门,把我爷爷气病了。”
“这也就罢了,他还四处喝酒,流连烟花之地,常有女子找上门来,最后把他的正室夫人给气死了。”
“家产也被他败了不少,最后喝酒把自己喝死在了青楼里。”
“家里出了这样的丑闻,爷爷从前的同僚顾及名声,便不与我们家往来了。”
“我爹娘也因此云游去了,家里的大人就剩下了我爷爷,以及我大伯的那位妾室。”
“可我大伯生前欠了不少赌债,大伯死后,那些催债的人上门,逼迫大伯的妾室还债,那妾室就出主意说我爷爷收藏了不少古玩字画,可以抵债。”
“我爷爷的房便被那些催债的搬空了,那是他花了一辈子收藏的字画古玩,还有许多珍贵古籍,是他的毕生心血。”
“我爷爷就此一病不起。”
“我想要在玄鹤院有立足之地,只想今后有能力将爷爷收藏的那些东西都赎回来。”
闻言,柳笙不禁有些心疼起沈眠来。
“可那些东西,怕是早就散落各地,很难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