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辰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怎么父皇?”
这个问题,有点儿大。
搁旁人,断然是捡好听的说。
毕竟这天底下,谁敢妄议当今圣上?
但李辰之所以来了来仪殿而不是百花殿,便知道苏锦帕不是旁人,她会给自己一个很中肯的回答。
果然,苏锦帕虽然意外李辰这个问题,但略加思索之后,便直接回答道:“深不可测。”
不等李辰追问,苏锦帕就说道:“其实我对圣上的印象并不多,小时候曾经见过几面,只觉得他很温和,也不会轻易发脾气,可旁边的人总是怕他。”
“小时候的我不明白,说话总是笑眯眯,每次见到我都会摸我脑袋,问我功课,我答得好了还会哈哈大笑,轻声细语的伯伯怎么会那么多人怕他,连父亲都怕。”
“长大了一些,我觉得我想明白了,因为他是皇帝,别人必须怕他,不管他的脾气好坏,是否好相处,就因为他是皇帝,所以没有人敢不怕他。”
“可是再长大一些,我才真正明白,别人怕他,不仅仅因为他是皇帝,更因为他的手段。”
苏锦帕歪着脑袋,秀眉微蹙,说:“怎么说呢,在我来,整个大秦帝国,能把城府和谋略修炼到让人感觉恐惧地步的,他是第一人。”
“他的狠辣,不在表情凶狠,而在润物细无声中让所有人被他摆布。”
“他的威严,不在大吼大叫,而在于无声处听惊雷,明明是温声说话,却有着雷霆万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