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海低头,“是,您是主子,奴才就是条狗,您莫生气,收拾下心情,赶紧上路吧。”
“上路?上什么路?我现在刚刚小产,能去哪里?都说了让你请皇上过来。”良妃吼道,又见自己的宫女没有伺候着,屋子里的人都是生面孔,“采荷?彩霞?”
“娘娘,您别喊了,他们已经都在路上等着您来,您也快着点儿吧,就等着您醒了上路呢,去晚了,就见不到小皇子的面了。”
良妃吞咽了下口水,她好像明白了这个上路的意思。
“皇上说了,您跟小皇子母子情深,他不放心别人照顾,所以叫您这个当娘的过去着。”
“不,不可能,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个死阉狗,你假传圣旨。”良妃口不择言。
鲁大海不是没脾气,这良妃得宠的日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这样还想跟太子和太子妃斗?
太子妃小小年纪,哪怕是当了郡主,都对他尊敬有加,这样的小姑娘,他是没福气认个闺女,毕竟他身份低微,可是人啊,都是相互给脸的。
“良妃娘娘,奴才不过是一只狗,您说奴才有多大的胆子敢假传圣旨啊?”
“你……”良妃满眼恐惧,那梁上的三尺白绫已经准备好了。
是给她的?
“奴才虽然是只狗,可也是陪了皇上几十年了,您瞧不上奴才,可奴才还是想着给您这位主子讲明白,皇上可从来不是沉迷美色的人,要说沉迷,那也不是您这样的,当年的太子生母那才是风华绝代,您啊……连她的头发丝儿都比不得。”
良妃茫然,可是太监们已经靠了过来。
她大喊着,“不要,我要见皇上,你们别碰我,皇上,您怎么舍得这么对我啊?”
鲁大海挥了挥拂尘,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
他掏了掏耳朵,这回宫里又清净了。
他抬头了天,太阳很大,二位小主子啊,可得好好的,不枉费皇上为你们做了这么多啊。
不多时,门再度开启。
鲁大海皱眉,那股子血腥味隐隐的还有一些。
“师父,人没了。”
“嗯,快,你们跟我一起哭,良妃娘娘承受不住失去小皇子的打击自尽了,哭啊,别愣着了。”
丁甲等人见状那哭的叫一个惨啊,比亲爹老娘死了还要伤心呢。
事情一出,也是满朝轰动。
承德帝也是悲痛万分,不过有些人的心情也跟死了娘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
毕竟刚刚认了庸王当主子,如今主子完了,又把太子给得罪了。
可更重要的是,眼下谁来当这个太子。
毕竟唐羡还是生死不知呢!
“嗯,阮卿考虑的是啊,老大,你是长子……”
“父皇,儿臣无才无能,虽年长可办事鲁莽,平日里都是七弟帮儿臣出谋划策,儿臣万万担不起这个重任。何况,老七和啾啾吉人天相,儿臣不相信他们会有事的。”
“老三,你呢?”
“父皇,儿臣非长非贤?儿臣不行,什么都办不好,不行,真的不行。”
“老?”承德帝又向了自己最小也是仅次于唐羡聪敏的儿子,“那就只剩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