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才有人站起来打圆场,今天这里都不是能得罪的人。
从头到尾,沈家这位也没怎么出声,沉默寡言的,似乎不打算参与讨论。
而从港城来的这位太子爷,秦家的大少爷,也没怎么出声,冷眼旁观着局势。
沈律言提前离席,客套的说了声有事就走了。
门外的保镖随着男人一并离开。
这些年,北城无论是谁,想做点什么都绕不过沈家这一棵大树,盘根交错的势力,别人或许也有。
但是谁家都没有沈家这么足的底气。
沈家这几位都身居高位,已经升到了不能再往上升的高位,要做什么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不讨好他,还能去讨好谁呢?
沈律言没有急着离开酒店,他在走廊等了没多久,果然那边的包间门就开了。
聚餐结束,一行人热热闹闹要去ktv唱歌。
江稚还很清醒,至少比起其他醉醺醺的酒鬼来说她算是非常清醒的了,扶着站都站不稳的同事,另只手还要在手机上去订唱歌的包间。
终于做好了这件事,她松了口气。
身边的同事忽然推开了她,头也不抬的冲进了洗手间。
江稚紧接着就听见了呕吐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应该是喝了不少才吐得这么凶。
江稚也万万没想到他们今晚会这么凶猛的喝酒。
就像在喝水一样。
她往回走,去拿包间里遗落的包,不曾想刚走到拐角就被人握住手腕拖到了暗处。
喉咙里的惊叫声被堵在男人的掌心,他捂住了她的嘴。
阴暗的角落里,没有灯光,也没有月色。
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不清楚。
江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她的掌心被迫贴近在男人的胸口,坚硬无比,像块石头。
西装的料子大概是很好的。
柔软而舒服。
江稚有点夜盲,在这么黑的暗处就更是什么都不清楚了。
她凭着直觉,又或者是熟悉的气息,默了几秒,她小声试探性的问:“沈律言?”
像丢进深海里的石子。
无人回应。
她还有些怕黑,时间久了,心里也害怕,纤长的睫毛无力的颤了两下,男人似乎穿了她的害怕,忽然轻笑了声。
听见声音,江稚也没有很安心,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处于黑暗中的感觉,她正要挣脱。
头顶落下清清冷冷的两个字:“是我。”
紧接着,男人温凉的指腹落在她的唇角,有些用力,仿佛在隐忍着才没有蹂/躏这处。
江稚往后缩了缩。
沈律言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黑暗中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得见他毫无情绪的问:“为什么要扶他?”
为什么扶一个男同事。
那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