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被叫进办公室的时候,胆颤心惊。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不然沈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把他单独叫过去。
“沈总,您找我有事?”
“嗯。”沈律言抬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落在桌面,片刻之余,他问:“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在酒店走廊上碰见的那个小男孩?”
助理的活儿其实不好办,每天都还很忙,有很多琐碎的事情等着他去办。
沈总这么一问,他还真的有点想不起来了。
认真想了想,才想起来沈总提的是什么事,好像是上回沈总陪岑小姐在她家里人面前做戏那次。
在西餐厅遇到了个同家长走丢的小朋。
助理思忖,沈总好端端怎么忽然提起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记得。”
“记得就好。”几秒过后,沈律言开门见山,“他长得和我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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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结结实实愣了一下,啊了声。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找补,“您是问我那个孩子长得和您像不像?”
其实那天助理就觉得孩子眼熟,说不上来哪里见过,后来回过神来想了想,那孩子的五官还真和沈总有几分神似,尤其是眼睛,像极了。
助理不知道沈总是怎么个意思,不太敢说。
难道那个孩子是沈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要知道这几年沈总洁身自好的令人发指,以前还有绯闻可传,现在除了个哭哭啼啼求帮忙做戏的岑小姐,真就没别人了。
何况岑小姐已经有了男朋,样子岑小姐和男朋的感情应当也还不错。
助理试探性的开了口:“是有几分相似的。”
他没撒谎。
沈律言沉思了片刻,随后便叫他出去了。
助理心里已经有了惊涛骇浪,不是吧不是吧,沈总真的有私生子了?
这忽然冒出来的孩子,都知道孩子的生母是谁。
难道是某次一/夜/情留下来的产物?可是沈总根本不像是会一/夜/情的人,谨慎低调,哪怕就算是有人想要来巴结沈总,现在也不敢用下药这种龌龊手段了。
助理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个惊天大秘密,照这么推测,那个孩子岂不是妥妥的未来小太子爷?
沈总现在无妻无子的,就如今这么清心寡欲的样子,保不齐往后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沈律言远比自己想象中的镇定,他这些天没什么动作,不代表他一点儿都不知道江稚做了什么。
男人扫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不早不晚。
他下了楼,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天蓝幼儿园。”
随即又道:“开快点。”
二十分钟后,黑色卡宴停在幼儿园的门口。
沈律言几乎没有来过幼儿园这种地方,上一次还是沈寂然和善善都没时间去接孩子,请他帮忙接了一回,但也过去了很久。
他似乎天生就不喜欢孩子这种生物,嫌他们聒噪吵闹,幼稚且拖后腿。
这会儿却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反感。
他以为的那个已经死了的、葬身崖底的孩子,很有可能还活着。
五年前的那场事故,几乎让他以为失去了所有。
浑浑噩噩的,仿佛置身在一个不到尽头的深渊里,他努力想往上爬,又任由自己沉入无边无际的痛苦里。
反而现在倒是更像是一场梦了。
幼儿园管理的很严,非直系亲属不能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