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父亲是庶子,而且我听祖父说,以前分家之前他那位庶弟是犯错惹得我太祖父生气,几乎是把他给撵出傅家的。分家之后也说了不来往。只不过后来时间长了,我祖父心胸开阔不记仇,又想着拉扯着族人到京城来,想着让他们也过得好些。”
傅昭宁正好是想着找机会,把他们的关系都挑清楚,传出去。
到时候大家都不会觉得她做得太绝。
“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方大富嘲讽地说了一声,“那他们可跟你家确实没太大关系。”
父辈都早早分家了,还是嫡庶之分,现在连傅老太爷都年纪大了,傅老太爷的家,怎么也轮不到庶弟的子女们来做主吧?
“昭宁!再怎么说你也只是一个小辈,当年分家的时候这世上连你爹娘都还没有影子呢,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吗?”
傅三也冷着脸,沉声说,“再说,我们父亲和你祖父,就算是嫡庶之分,那也是同一个父亲的。血缘关系可断不了。是大伯想着家里热闹,家族兴旺,想要把家凝聚起来,这样人多力量大,这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
“祖父倒是想着家里热闹,可也没叫你们当家做主啊。”
傅昭宁语气一沉。
“这石头是我爹娘以前去玩带回来的,在家里也是个念想,你们没有经过祖父和我的同意,悄悄地搬了就走,谁给你们的脸?”
“我们在傅家也住了二十几年,现在哪里分得出谁的家谁的房子谁的东西?”
傅三阴沉着脸,“我们这么多年来,也修补过房子,增添过家具,整过花园种过树,出过钱重上桐油之类的,还有各种家具,换窗户,挂纱布,可也花了不少银子,哪就分得出谁是谁的了?”
又有几个人进来了,本来是来石头卖石头的,听到这里有争执,他们也都在旁边围观。
听到了这里他们也有人认同。
“是啊,既然一开始让一起住,这么多年住下来也没有分得太清楚,那也说不好人家没往家里投入啊。”
傅二傅三见有人站在他们这一边说话,顿时就得意起来,着傅昭宁眼神都是挑衅的。
黄毛丫头,跟我们斗?
傅昭宁笑了起来。
“这么说,假如有人一时好心,收留了几个乞丐,想着暂时给他们个栖身之所。结果因为乞丐在家里住的时间长了,偶尔拿几个包子回去喂了喂家里的小鸡小鸭,到自己住的那间屋子窗纸破了,拿点米浆糊一糊。”
“又或者,有时候到家里围墙有耗子打了个洞,随手拿块石头给堵上,自己想吃龙眼,就把主人家种的桂花树刨上,换上了龙眼树。这些事情多做了几次,那宅子那个家,他们也有份了?”
“那几个乞丐,也称得上是那个家里的主人了?”
傅昭宁的话音刚落,就连顾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刚才开口的那几个人神情讪讪,都不敢说了。
方大富嗤了一声,“那这不是欺负人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是啊,可不就是欺负人?
“傅昭宁,你竟然把我们这些长辈比成乞丐?”傅二大怒。
傅昭宁冷眼扫了过去。
“听说,你们当年进京来的时候,比乞丐还不如呢。而且,这么多年来,你们住的是我家的,吃的也是我家的,银子是从我家铺子支的,就算你们往家里买了东西,那也是你们自个要用的,而且花的还是我家的钱!”
“怎么,你们自己是忘了没有我祖父,你们有多穷了吗?”
傅昭宁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会给他们留。
“若不是我祖父,你们几个能不能娶上媳妇还不好说,现在是不是真成了乞丐,那也不好说。现在谁给你们的脸,说你们给傅家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