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尔欢欢喜喜的去喝茶尝点心了。
陆绎澜估计还要再泡一会儿才能醒,没人打扰她也乐得自在。
谁知她刚慢悠悠的吃完一个点心,有下人找到了她,拱手行了个礼,“温公子,传王爷令,房里有需要批的卷宗,请您移步。”
温思尔:……
“王爷醒了?”
下人也没抬头,只一板一眼的说道:“王爷方才清醒了一次,吩咐下来的,说……省的温公子精力太旺无处使。”
清醒的间隙都忘了给自己找不痛快,陆绎澜,你真是好样的!
温思尔心底暗恨,刚才扎他的时候就应该再狠一点儿!
下人带着温思尔去了小房,然后指了指桌上堆着的有人那么高的几摞卷宗,道:“温公子,卷宗都在这里了,王爷说,尽快完。”
温思尔眼角抽搐。
这么多要到什么时候!?
……
白云潇端着药过来时,陆绎澜已经醒了过来。
“王爷,这是按照小温大人的方子熬得汤药,您趁热喝吧。”
陆绎澜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端过来了一眼,眼角微挑,“他肯定又在里面加了没用的苦药。”
温承明那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不出来。
白云潇不敢说话,王爷这病只有温承明能治,他们的大夫只能确保药方子无害,但里面的药材可是不敢随便减少。
万一就是那黄连有用呢?
陆绎澜没再说话,他直接仰头将苦药喝了下去,眉梢都没动一下。
随手将碗放在一边,他略带疲惫道:“备马进宫。”
女皇显现就派人来叫他进宫了,拖到现在已经不能再耽搁。
低调的马车进了皇宫,大殿中,一身霓裳华袍的女皇正在案前蹙眉深思。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见眼前一身红袍、散着长发眉眼懒散的人,脸上绽开了笑,“绎澜,你来了,快坐。”
陆绎澜行了个礼,“母皇。”
“先前听说你身子不适,可有大碍?”
陆绎澜也不拘束,一撩袍子坐下,淡淡道:“一些旧伤罢了,不妨事。”
女皇沉沉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绎澜性子虽然起来随性散漫,但其实是最有主意的人,随着他长大,她也愈发不透了。
陆绎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母皇叫我过来,可是北蛮那边有什么动静?”
女皇将一旁的册子拿过来递给他,沉声道:“在徐州地界发现了蛮子们的踪迹,朕怀疑,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陆绎澜垂着眼,轻敲着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皇继续道:“而且,前几日大理寺来报,说接到了徐州流民报案,指证徐州官员上下沆瀣一气,私敛赈灾银钱,但未能多说便死了。”
“朕想让你去徐州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