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
“嗯?”
“这几天战马会的商业事宜,就先交与你负责。”
郑月茹苦笑:“责任所在,义不容辞。”
“希儿!”
“干啥?”
“陪我下棋!”
“啊?”
刘铮很快摆了一个棋盘出来,然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突然发觉,这是他回到龙炎王朝之后,第一次身处白崖州这么复杂的情况之中。这些复杂的人和事,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
但他……
却有一种越复杂,他越兴奋的感觉!
然而他明白,这种兴奋,其实是最要不得的,最容易发生激情式的判断失误。越是这种情况,他越是要冷静下来。所以他觉得,此时他需要一盘棋!
终于,他明白青阳铄,这次为什么没有给自己带来几个锦囊,而是将胡希儿给自己派了过来。
他需要一个旗鼓相当的棋盘对手。
他需要摆出一盘,与此时这白崖的复杂形势,又旗鼓相当的棋来。
看着这一步步和胡希儿棋盘上的厮杀,刀剑纵横,黑白相杀,他不知不觉有一种游离于这盘根错节争斗之外的感觉,旁观者清!执子者明!
青阳铄在教他一个道理。
要想成为真正的上位者,就要随时摆正自己的位置,运筹帷幄才是自己需要做的。他需要随时保持着头脑的清醒,立场角度位置的明确,才能永保不败!
“咦?”
突然,刘铮咦了一声,他被胡希儿一个暗子,给杀死了一片!
……
银州。
银滩城。
同样也在上演着一盘棋局。
只是这盘棋,看上去黑方有点惨不忍睹,被白方吃掉一片又一片。
“哎呦喂,先生啊,您这又是何必,老来欺负我这个商贾走卒啊!”
刘大豪一脸苦涩,苦苦求饶。
坐在对面的青阳铄,微微一笑:“州候大人此言差矣。身在高位,岂能如此妄自菲薄?银州安居乐业,州候居功至伟。左右无事,只能叨扰州候大人了。再来。”
刘大豪这个心虚哟:“先生,这话说给别人听也便罢了,但您怎不知,银州有今日,靠的都是吾儿刘铮啊。”
青阳铄道:“既然如此,州候大人,就不担心被人腹诽才不配位么?”
刘大豪浑身一震,这才知青阳铄是在指点自己。
要说这刘大豪,自从来到银州,那天天就是胡吃海喝,之前也想励精图治来着,但看刘铮搞得有模有样,他干脆也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任由刘铮折腾。
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又胖了好几圈了。
青阳铄微微一笑,督促着再开一盘。
刘大豪只能应着。
然而这才一刻钟,他就又被杀得片甲不留,他举棋不定,一头冷汗,再看不到半分胜算。
青阳铄淡然道:“如今公子形势,当是如此。”
刘大豪骇然抬头:“什么?”
青阳铄微微一笑,一抚棋盘,顿时黑白皆落,他眼神灼灼看着刘大豪,道:“州候大人,如何坐得住呢?”
刘大豪急得蹦起:“先生教我!”
青阳铄洒然一笑:“我银州尚有精兵五万,州候何不带其出征,以剿祸乱凉州的匈奴余孽为名,去那白崖走一圈呢?”
“啊!”
刘大豪听得,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