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彻底不能自拔了。
那摆放在店铺中的香水,每一瓶似乎都有着不同的特色,有红色的,有紫色的,有蓝色的,有黄色的,还有绿色的。
更重要的是,那香水瓶子,晶莹剔透,灯光照射进去,又会散发出夺目的七彩光芒。
哪有女人不喜欢这个的?
打开瓶子,那不同的香味弥漫出来,人群彻底疯了。
“不要挤,我先来的!”
“给我滚开!我要全场包圆!”
“哟,王家大小姐就了不起吗?我也包圆!”
“你你你,我父乃凉州盐运司参事,谁敢和我抢?”
“滚开吧你!”
银州商会的店员们都傻了,很快来了二三十人,专门维持现场秩序。
“不要闹,不要抢,慢慢排队,都有份,今天都有,不许包圆,每人限购一瓶!”
杜彪远远看着,心中感慨万千。
谁说凉州贫瘠,人们没有银子的?谁说凉州消费力不够的?谁说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穷酸?看这个场面,谁敢信?
……
刘铮这边,刚刚和郑月茹从酒楼走下来,却在下面遇到了自己的老爹和陈若诗。
陈若诗冷冷看着刘铮和郑月茹,手中马鞭差点就没忍住打过来。
“你们这对狗男女,喝够了吗?”
陈若诗杏目寒霜。
“你……”
郑月茹气得不行。
“吾儿吾儿,郑小姐,郑小姐,切莫动怒,切莫动怒啊,陈大小姐,是来邀请我们前去凉州府赴宴的!”
刘大豪赶紧出来打圆场,冲着刘铮挤眉弄眼。
“赴宴?”
刘铮一愣,果然,此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陈若诗哼道:“刘铮,莫忘了你们来凉州作甚,念你路遇刺客,需人照顾,我爹才没急着让各州县县候前去述职!谁想你却在这里和这商女风花雪月,忒不要脸!”
郑月茹-终于忍不住了,反唇相讥:“陈小姐,你别太过分!明日便是皇后娘娘省亲归来之日,到时你再称呼我商女看看!”
“哼!”
陈若诗白了一眼。
刘铮听得头疼,赶紧拉着老爹,跟郑月茹告别一声,上了那凉州府派来接二人的马车里。
刘大豪摸了一把冷汗,问道:“铮儿啊,你看为父说,早日解决终身大事,岂不痛哉?这两个大小姐,你到底倾心哪个?”
刘铮白眼一翻,苦笑道:“老爹能不能别给我添乱?”
刘大豪贼兮兮笑道:“吾儿,为父懂你!吾儿心怀若谷,睥睨天下,何须抉择?你是想两个都要!”
刘铮差点一头摔到车外,嘴角都有些抽搐,缓了一会儿才道:“老爹,陈平老儿请我们去这是……”
刘大豪点点头,一脸戒备:“会不会是这厮看我铮儿一表人才,想要跟我提亲?嗯,这陈家女脾性拙劣,此事为父还需斟酌斟酌……”
刘铮闭目养神。
刘大豪却是越说越兴奋,认真在旁边给刘铮分析起来。说陈平老贼虽然狡猾,但这女儿确是国色天香,配我铮儿也算勉强。但那郑月茹,却有皇后背景,又能在事业上帮助刘铮。他建议两个都要,但这到底谁妻谁妾,他却有点难以抉择。
刘铮继续不理。
刘大豪只能摇头直叹,说这种事情身为父亲,定会尊重刘铮意愿,绝不像其他豪门那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不是咱刘家作派。
很快,马车停下,陈若诗掀开马车的帘子,先是冷冷瞪了刘铮一眼,再面对那刘大豪时,已经娇笑连连。
“刘翁,路面结冰,下车小心。”
刘大豪得意看刘铮一眼,嘿嘿一笑,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拿出一瓶香水来:“陈小姐,吾儿刘铮不懂事,这香水可是稀罕物,怎能不先拿给陈小姐,你看,我这就给你带了一瓶,咱家东西,用完还有!”
陈若诗开心接下,直接开口,一口一个刘伯,叫得那是十分亲热。
刘铮扶额直叹。
是谁说的,陈家女脾性拙劣?
谁承想,几人还未进去,只见得到消息的陈平,已经倒履相迎,开心大笑小跑过来。
“刘县候,眨眼间数月不见,身体可还硬朗啊?”
他当即与刘大豪把臂交谈,不谈前几日刘大豪大闹凉州府的事情。
刘大豪咳了一声:“无恙无恙,太守大人消瘦了啊!”
刘铮听得白眼一翻。
这古代的人,竟比后世的人,还要虚伪得多。
这皇后娘娘省亲前一日,突然设宴招老爹来,定然没有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
和刘大豪寒暄一阵,陈平就一脸亲热看着刘铮:“刘候公子,却是精壮许多呀!”
刘铮赶紧抱拳:“刘铮见过太守大人。”
陈平呵呵一笑:“快进快进,外面天凉。我可记得当日刘公子,可是叫我岳丈大人的,这一走数月,怎就改口了呢?”
“爹!”
陈平这话一出。
陈若诗一脸羞红。
刘大豪目瞪口呆。
刘铮也是,在这夜风中开始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