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化妆,刘铮这个工科男,自然更扯淡了。
所以,不如就在琴艺上,给予沈曼青一定的帮助就好了。
果然。
沈曼青在听到刘铮的曲子之后,暂时对他这个人,失去了痴迷,彻底沉浸在两人互较琴艺之中。
这天,刘铮一晚上,又没有睡。凤鸣楼的客人们,却有福了。隐隐从顶楼传出来的,那没听过的琴曲,让不少人痴迷其中。
……
而此时。
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在行进之中。
声势浩荡,连绵不绝。
人们远远看去,都会跪地膜拜。
皇家仪仗,自古以来都是华夏文明封建社会等级制度发展的产物。其肇始于先秦时期,汉晋以后逐渐完善,唐宋时期已呈现兴盛之势。其最初是古代皇室的护卫职能,后演变为封建王朝政权的礼仪象征。
皇后仪仗,自然也是其中翘楚。车驾卤簿、仪仗鼓乐、服饰等方面,都显示着独特的功能和审美特征。
肃肃仪仗拥千官,霓旌彩屏闻鼓乐。
足足三千人的仪仗队伍,彰显着龙炎王朝皇后的威严。
奢华至极的马车里,火炉熏香,行驶平稳,固然即使已经夜了,里面丝毫不显颠簸,仿若后世房车,其中床榻被褥,应有尽有。此时,一雍容华贵的女人,正侧卧床榻,闭目养神。因车中温度偏高,甚至还有宫女在旁扇风。
此女正是当今龙炎王朝的皇后娘娘,大名郑芙!
“皇后娘娘,白崖信使求见!”
郑芙眉目睁开,充满威严的脸上闪过一道冷色,似是犹豫片刻,才缓缓起身。
宫女会意,脆声问道:“何事?皇后倦了,勿过分叨扰!”
一封信经过层层筛查,递了进来。
宫女打开信函,递于皇后。
“废物!”
皇后一看,脸色倏冷,喝道:“这白崖军,就这点本事吗?一介女流都杀不死,谈何天下?”
宫女低头,不敢言语。
皇后冰冷道:“知晓了,回去吧!”
“玉兴竟要哀家将希望交于这白崖匪军,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皇后一脸阴沉:“郑玉兴,也是翅膀硬了!当真不怕哀家拿他兵权!”
车中,无人敢说话。
“太守陈平,乃太子翰林院同窗,皇上大限将至,必要先拿凉州!”
自言自语一阵。
郑芙狠狠盯着那宫女,随手拿起一个鞭子来,狠狠抽在宫女身上。
“是也不是?”
“你说,怎么拿他,说啊,都是废物!”
宫女哀嚎求饶,凄惨无比。
……
银州城内。
几道黑色身影,在一个巷子口鬼鬼祟祟。
“轩哥,那邓老猫的家,就在这里!”
姜轩点点头,小声道:“记住,这次万万不可打草惊蛇,如有异动,先通知我!”
一群年轻人,纷纷点头。
姜轩几次交代,这才离开。
这些天,他按照刘铮吩咐,已经算是勉强拉起了自己的“一支队伍”——队伍成员,都是这凉州城的一些小乞丐,平时日靠着乞讨,偷偷摸摸为生,他从中筛选品行不坏的,收为己用,供他们饱腹。这些小贼头,相当机灵,并且对凉州城的情况,基本上算是了如指掌。
但尽管如此,姜轩还是在调查兵器之事上,遇到了困难。
线索刚开始,是凉州府兵器坊的一个执事,但当他找到那人时,那人已经惨死家中!看来是遭人灭口。
凉州府的调查,也就断在了这条线索上。
但姜轩不信邪!
他相信,没有人平白无故铤而走险,偷出凉州府的兵器去卖。
所以,他又从那个执事的家人身上调查,果不其然。执事家人不知所踪,但大概率确定没死,因为那执事的妻儿,在半个月前,就离开了凉州。
眼看线索再断,突然一个小乞丐想起,模糊中记起那执事儿子,和这个邓老猫接触过。
姜轩大喜过望。
凉州府这边的线索没了,但白崖军这边呢?这邓老猫是个游手好闲之辈,可天天都有银子去喝花酒,这本就不是正常的事。
看来这个邓老猫,就是白崖军这边负责接触凉州府内鬼的人!
想到这里,姜轩就有些兴奋。
凉州府都调查不出的事情,他马上就有结果!
如此一来,看谁还敢小觑自己?
“轩哥,老猫喝花酒回来了!”
等了片刻,一小贼过来汇报。
姜轩眼睛精光一闪,已经听到那巷子口,邓老猫萎缩的声音,还有风尘女的浪笑声。
他挥挥手,示意马上动手。
几个小贼凑过来,兴奋异常。
一群小鬼,翻墙来到邓老猫的家里,隔窗听床……
听得几人面红耳赤之时,姜轩低声喝道:“杀进去!”
谁知他刚把门踢开,房中灯光就倏地灭了。
他心叫不好。
此时一把匕首,已经来到他的脖上。
“小鬼,你是在调查我吗?”
姜轩如坠冰窖,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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