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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溪回房间,输液打针,吃药休息,到下午四点半,精神好了许多,出门接孩子。

“嘟!”院外,一道喇叭声响起。

车窗摇下,露出兰娇的脸:“上车。”

兰溪溪诧异。

同时知道,只要兰娇找她,她根本无法拒绝。

她走过去上车:“说吧,什么事?”

兰娇挺喜欢她的直来直往,发动车子,开出老宅以后,才缓缓说道:

“我和战夜今晚一起去米国出差。”

兰溪溪瞳孔破裂般裂开。

米国那么远,现在情势也并不好,薄战夜居然要和兰娇一起过去?

是……故意躲她吗?

“兰溪溪,你和战夜,彻底结束了。”兰娇清冷高傲声音提示。

兰溪溪微怔。

‘彻底结束’四个字,太沉重。

偏偏,不可否认。

从薄战夜让她从顶楼房间出来,再到态度冷淡,再到现在和兰娇一起出国,就彻底表明着:他们不会再有关联了。

她心底酸楚,难受,又很清楚,这是最好的情况。

为什么要那么难过?

兰溪溪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说:

“你说错了,我和九爷根本从未开始过。何来结束?

没其他的事,靠边停车吧。”

冷淡,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兰娇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她这两天一直在关注薄战夜和兰溪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想找机会彻底让他们决裂。

没想到,不用她动手,他们就自己分开。

她以为兰溪溪会痛苦,绝望,像个失败的loser。

可……她还是如此固执坚韧。

忽然间,她同情薄战夜:

“你对战夜根本没有感情,战夜对你的好,根本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