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担心,焦急,眼泪,似一片片羽毛落在他心尖,扶动着心弦。

抬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抱入怀里:

“傻姑娘,还说不担心我?

流什么眼泪?

嗯?”

兰溪溪这会儿整颗心都被心疼、后悔所占据。

她不该一心想着薄西朗,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哽塞在喉:“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说这种问题?

你要是破相怎么办?

要是伤口感染,死在山里怎么办?

担心你如果能让你伤口不存在,我担心一万遍,一亿遍。

呜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走,不该让你过去。”

她一边哭,一边说,声音歇斯底里,崩溃至极。

薄战夜被她哭的心都软了。

平时那么坚强,浑身带刺的女孩儿,哭的像无助的3岁小女生。

他不信,她对他的感觉那么简单,可以转移。

他低头,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狠狠亲下去。

亲的霸道,强势,又特别的温柔。

兰溪溪全身僵住:“……”

下一秒,一把推开他:

“你到底什么人啊,受那么重的伤还不正经,你……”

“砰!”

后面的话没说完,男人高大的身姿被她一推,竟直接倒在地上。

“薄战夜?薄战夜!”兰溪溪焦急蹲到他面前,又哭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身上有伤,没想下这么重手的。

你没事的?你不要吓我。”

女人哭哭啼啼的,相当呱躁。

薄战夜却觉得顺耳,顺心。

他深邃眸光锁着她:“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

兰溪溪:“……”

薄战夜又道:“黑团是只野猪,应该误食山里的带毒蘑菇类,以至发疯。

我过去时,他的确准备朝薄西朗进攻,费了些力才将它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