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啪嗒’一声,又是一串眼泪掉下。

薄战夜:“……”

那么坚强的儿子,还能因为一个梦哭成这样,大半夜闹着过来?

他心里的柔软被击中,抬手擦他小脸上的泪:

“梦是反的,说明爹地会很好很健康。”

“真的吗?阿姨说的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兰溪溪?

薄战夜扫了眼,没看到她的身影,眸光微暗:“你自己来的?”

“不是,阿姨在外面等我,阿姨也担心你,你要不要出去见见阿姨?”薄小墨天真的询问。

哪怕之前还对两人不抱希望,但潜意识还在想撮合。

薄战夜自然不相信兰溪溪担心他,不过他的确要将儿子交到兰溪溪手上,他修长身姿站起:

“那不准哭了?乖乖回去睡觉,这里不适合你留下。”

“不要,我今晚想挨着你。”薄小墨的病又犯了,但凡他提起要挨着薄战夜睡,就任何人都无法说服。

薄战夜:“……听话,你也看到新闻了,爹地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做你的,我就在旁边看着你。”

“……”

臭小子,批评也不是,赶也不是,实在为难。

薄西朗在这时走了过来:

“九叔,小孩子总是脆弱的,何况小墨对你的依赖,你让他陪在一旁吧,我出去见溪溪,跟她在附近开一间房。”

开房。

两个字掠过耳边,薄战夜脑海里下意识闪过两人在酒店房间如火如荼的画面,眸子一眯:

“不用,小墨留在这里危险,我送他过去,你进去指挥。”

然后,不等薄西朗拒绝,便抱起小墨,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薄西朗盯着他高大修长的身姿,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弧度。

九叔这是在意?还是真不放心小墨?

……

兰溪溪在外面站了许久,夜晚的风有点凉,她抱着双手臂揉搓,小手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