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溪想到那个,额头也觉得生疼。

但:

“去她耳边吹吹风,让她早点醒,我好早日解脱。”

解脱。

她用的这两个字,太过犀利。

薄战夜剑眉一拧,声音染了薄怒:“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是受罪?”

不然怎会用‘解脱’?

兰溪溪清丽眼睛望着他,铿锵有力:

“可不是,顶着姐姐的头衔,被迫做我不愿意的事情,难道九爷觉得我会享受?

得了吧,我现在做梦都在祈祷兰娇早点醒。”

薄战夜:“……”

若换做别的女人,高兴还来不及,甚至天天祈求兰娇别醒。

她倒好,态度如此冷漠抗拒。

他唇角染上冷厉:“再不愿意,也是你自己招惹的,别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另外,承担得起后果就站出去宣告真相,承担不起,就好好表现,别再出漏子。”

他在责怪她站上婚礼舞台?

指责她那晚和他吵架,和薄西朗发生事情?

兰溪溪手心捏紧:“是,我是自作自受,要早知道有今天,我打死也不会迈进婚礼现场。

你放心,我会好好演戏,演到兰娇醒来,退出这场可笑悲哀的游戏,不破坏九爷你完美的人生。”

说完,她提着挎包,直接离开别墅。

薄战夜气的脸色铁青。

从没有人敢对她如此大呼小叫,何况,他护她,才继续婚礼,到头来,换来的就是她这样的态度?

早知道今天,他丢她在婚礼,管她是死是活。

出租车上。

兰溪溪望着外面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心里很不是滋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却成为兰娇的俘虏,兰娇的替代品。

她从没奢望过薄战夜对她好,但这场公平的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他有什么权利指责她,控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