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狗的倒霉!”

歇斯底里,粗鲁不堪,实在是生气。

薄战夜一个冷眼射过去。

空气形成无数把冰刀,似要把人杀死。

车主浑身一抖,一怂,立即闭上嘴,飞快开车跑人。

薄战夜细碎的视线落在兰溪溪脸上:“你走路,一向这么粗心大意?”

不冷,是指责的询问。

他高大伟岸的身姿还压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甚至有点爱昧。

兰溪溪怪尴尬的。

刚刚和他发火,觉得他是她的灾星,他转眼就救了她。

“才没有,还不是因为你。”她用咄咄逼人掩饰她的窘迫。

薄战夜拧起眉头:“因为我?我好心抱你出来,想给你上药,你莫名其妙对我发火,生气走车道。怎么反倒怪上我了?嗯?”

一句句上扬的尾音,像在数落她的罪状。

兰溪溪愈发尴尬,局促推开他。

“又想去哪里?上车。”这次,薄战夜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霸道强势的直接拉她过去,将她塞进副驾驶位置,关上车门。

然后,绕过车身上车:

“车载冰箱里有冰块,拿来先敷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他沉稳,霸道,利落,命令。

好似没有生气,又好似占据主权,让人压根不好在拒绝。

兰溪溪大手捏小手,不敢看他的眼睛,照他说的做。

其实,他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不然刚刚不会救她。

“以后,不会再来兰家。”男人突兀的清冷声响起。

兰溪溪下意识望过去。

她的角度,看到的是他侧脸,笔挺的鼻,刚毅的下巴,十分立体深邃。

阳光从车窗外洒进来,一晃一晃的落在他脸上,美得令人窒息。

他,说不再来兰家?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