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沁茵将他甩到沙发去,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胡沁茵立即迎上去,“钦呈!”
薄钦呈刚从外面进来,胡沁茵就扑上来,眼含委屈。
“碎殷又发病了。”
胡沁茵指着一地狼籍,“刚才回来像是发了疯,对着客厅的东西又摔又砸,我怎么阻拦都不听,我也不敢靠他太近,怕又像上次那样,用刀来伤我。”
薄钦呈一眼捉见地面上碎片,俊美无俦的脸上又多了几分阴沉,眉眼裹着寒意,他踱步上前,走到男孩面前。
“给你母亲道歉。”
薄碎殷仍旧拽着书包背带,低头用脚踢着碎片。
他像是听不见。
胡沁茵叹气过来:“算了钦呈,碎殷或许不是有意的,他就是心理上不舒服,又没办法说出来,所以想要发泄罢了。”
薄钦呈脸色更冷,“即便是发泄,也不该拿家里的东西发火,心理医生已经说了,他不该砸东西的,显而易见是故意的。”
他再一次重审,“道歉!”
薄碎殷终于抬起头来,分明是四岁大孩童的双眸,却黑蒙蒙的,像是戴了一层纱,他别过脸去,转身想上楼。
只是刚迈步,便被薄钦呈拎着书包提起来,关进二楼的儿童房。
“什么时候跟母亲认错了,再出来。”
“钦呈......”胡沁茵眼中充斥着怜惜。
“你不必帮他说话。”薄钦呈扶着额头,“再这样下去,只会将他惯坏,现在有人原谅他,再大一点,做出的事就不是旁人能谅解的了。”
胡沁茵自我埋怨,“是我没有做好母亲的本分,我没想到碎殷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居然跟我还不亲,反而将我视为仇人一样......难道说,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就没有那种心连心的血缘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