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点评:“嗯,听起来很贵。”他摸了摸坐在身边的一个娃,也没摸出是谁,笑着说,“看来爸爸对你们很好。”
杨千语:“……”
无语地递了个白眼过去,她才想起这家伙的记忆停留在十几岁时。
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这车吧?
也难怪他不知道。
路上,宫北泽打来电话。
“我们已经走了,在回御苑的路上,你去医院了?”杨千语接通来电,听说宫少扑了空,忍不住笑了笑,“你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嗯,好……那等会儿见,拜拜。”
挂了电话,杨千语看向封墨言,清灵的嗓音犹带着几分笑意:“你的好兄弟说,给你准备了一份出院礼物,本来是想着去医院送你的,结果我们已经走了,他说等会儿送家里来。”
封墨言听完没什么反应。
杨千语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不满地说:“喂!人家送你礼物呢,你怎么还一副欠你八百万的样子。”
他语调淡淡:“我这副模样,看不到,动不了,要什么礼物。而且以他的德行,也不会送什么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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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还是故意送来膈应他的东西。
“你这人真是……”
女人都想不到词来形容他,只能话说一半索性放弃。
就这种不知好歹又毒舌暴躁的怪胎,还能交到朋友,也真是奇迹!
封墨言不理会她的不满,倒是好奇另一件事。
“你什么时候跟宫北泽这么熟了?次次见面都有说有笑的。”这个念头在心里划过,没怎么犹豫,他便问出了口。
杨千语坐在他对面,正低头看手机,回复微信消息。
乍一听这话,好像没听清,抬眸问道:“……什么有说有笑的?”
男人脸色冷了几分,“我说你跟宫北泽。”
她更困惑,“我跟宫少怎么了?”
封墨言好像是被她气到,微冷的脸色又添了不耐烦,“你在干什么?我跟你说话都心不在焉的,出门没带耳朵?”
话音未落,一旁的小孩子们插嘴,“爸爸,不许你凶妈妈!”
杨千语看着大儿子,抿唇弯弯嘴,偷笑,“瞧见没,以后有人管你了——噢,抱歉,你瞧不见。”
“……”故意被她揭短,封先生气得不轻。
可碍着孩子们在场,他敢怒不敢言。
车厢里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气闷的男人又冷不丁地吐出一句:“以后对别的男人……有点分寸感,别跟谁都嘻嘻哈哈地笑。”
杨千语回完了微信,放下手机抬头正脸看向她,盯了几秒又眯起漂亮的眼眸,微微歪头:“封墨言,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心眼比针还小!无不无聊?”
这种没来由的飞醋,她不理会就算了,他还计较个没完没了!
真是够了!
被女人把话说穿,封先生英俊绝色般的脸庞别扭地转开去,吐了句:“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么……你也不怕别人误会……”
杨千语:“……”
真是谬论!
难道她长得好看,就得成天对别人板着脸,故作高冷,以此拉开距离?
只要笑一下就是对人有意思,就会让人误会了?
冷嗤了句,她低声斥道:“懒得理你。”便不再跟他搭话。
接下来,车厢里便只有男人与孩子们的声音。
杨千语一直低头查看手机,时而回复工作上的事务,时而跟费雪聊聊天。
得知封先生终于出院了,费大小姐表示要挑一个良辰吉日来家里探望他,祝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被杨千语回了个“白眼擦汗”的表情包。
车子上了御苑的私家公路时,杨千语又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你不记得这几年的事,那对御苑肯定也没印象了吧?”
封墨言道:“宫北泽说,御苑是我的房产之一,也是我住得最多的地方。”
“是的,这里叫御苑别墅,是你当年掌管封云集团后买下的一处庄园,经过改建后成为了你的住所。地上地下一共五层,占地差不多两千平,后山花园打理得很好,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开放。以后天气晴朗时,你可以让护工推你出来吹吹风,晒晒太阳,闻闻花香。”
封墨言听了毫无波澜,只是问:“我们结婚那几年,也住这儿吗?”
“嗯。”
“你喜欢这儿吗?”
这个问题……
杨千语迟疑了下,谨慎地答:“要是只论这里的环境和风景,我当然喜欢,不过那几年我们关系不太好,这里对我来说……”
也就是个宽敞奢华的牢笼。
而她,就是束缚在笼中的金丝雀。
封墨言见她话音顿住,俊脸微微沉寂,眸光也凝肃了几分,“看来……你对这里的印象并不好。”
“也不是……”她笑了笑,“反正那些事已经过去,我都不在意了,所以回到这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封墨言马上就顺着话说:“既然这样,不如你跟孩子们搬来跟我一起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