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的某个偏远小村。
床上躺着的男人紧紧皱着眉毛,脑海里划过了此前的一幕。
跟在他身边十年的小哑巴突然背叛,变成了一个他此前便见过的男人。
可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他听到门外传来妇女的骂声。
“听说是河里捞起来的,温度都凉了,长得倒是俊俏,我洛卿是鬼迷心窍了,毕竟二十五岁了,这是要随随便便的跟个男人结婚,好照顾她们母女。”
“又是中弹又是肩膀被人砍了一刀的,别是个通缉犯吧,那些通缉犯就喜欢往咱们这些小山沟里跑。”
“洛家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女儿二十几岁不结婚,老妈又是个寡妇。”
洛卿正从山上摘完药草回来,她的小院里也晒着各种珍稀的草药。
还未被开发过的深山沟,草药资源很多,而她的祖上几代都是老中医。
听到这些长舌妇又在嚼舌根,她挥过手中的刀子,直接叉腰开始骂。
“你们真是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滚!再来我家门口嚼舌根,我一刀一个!”
洛卿是村里出了名的彪悍,所以二十五岁了还没结婚,要不是那一手医术能在村里立足,只怕母女俩早就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围观的人讪讪的离开,末了不忘了骂一句。
“母老虎,没人要。”
“想男人想疯了,尸体也不放过!”
洛卿气得从背篓里抓出一条蛇,直接朝着几个妇女扔了过去,惹得对方尖叫逃跑。
可惜了,明明是打算用蛇胆入药的。
她将背篓放下,进去床上那个还在昏迷的男人。
他的身上中了三枪,索性都不是在致命的位置。
但是有一刀从肩膀一直划到腰际,要不是他当时躲闪的快,只怕被劈成两半了。
洛卿也以为这个男人救不活了,毕竟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是哪条江里冲来的。
但对方求生的欲望很强烈,没想到还有呼吸。
可最开始的那一天,他发烧到四十度,村里的医疗条件不好,她是这十里荒唯一一个开小诊所的,除了她能救,也就没人能救了。